陳魯想起來李達說過被人劫持到一個荒涼的地方這件事。雖然沒聽過納蘭提起,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冷笑一聲:“王婆子,你真好意思!綁了人,差一點釀成大禍,竟然還好意思來索要法寶,上次看石敢當的麵給你了,這次你還以什麼名義要回去?”
“製爺,屬下也是一個要臉的人,當然知道這事丟人,這麼長時間屬下也沒來要,也是因為不好意思。可這是我們的叛徒幹的,他拿的是我們的鎮國之寶。在平時也就算了。地仙傳下號令,在三天內把隊伍集結完畢。瓜二郎沒有了這個法器,在瓜鬼國威信大降,恐怕調動不來軍隊。還有一點,她的功法也受到了限製。屬下恭請製爺體諒,如果陳夫人著實喜歡,就算是貧婆子借的,戰爭結束,貧婆子僥幸不死,親自送上門來。如何?”
這說的夠到位了,都是為了公事,陳魯明白這話說的都是實話,於是對納蘭說:“王夫人說的是實話,再有十天,寰宇十方將有一場浩劫,我老人家剛剛安排完。納蘭,把東西還給他們,也算是為寰宇十方出了一把力。”
納蘭不敢再說,從文袋裏拿出來瓜蔓索遞給王婆,王婆站起來躬身接過去,剛要說話,看了一下瓜蔓索,咦了一聲,臉上露出驚異之色,疑惑地看著納蘭。
納蘭自從進大帳以後一聲沒吭,看她這樣打量自己,怒了:“你既然已經拿到東西,就像你說的那樣,去調兵遣將吧,沒事這麼看著我幹嘛?”
“陳夫人會這個法器的咒語?”
陳魯吃了一驚,也疑惑地看著納蘭,納蘭把嘴一撇,說:“我要是會咒語,誰讓我還給你我也不幹。我告辭了。”
陳魯說:“王婆子,別大驚小怪的,你的那個瓜娃子不一定用過多少次了,你還能分出來是哪個用的嗎?”
王婆子搖搖頭,嘴裏喃喃地說:“不對,這是最近才用的,這要是有人破解了咒語,它還有用嗎?還有用嗎?還……”一邊說著,也不見禮,向外麵走去。
陳魯感覺好笑,多大個事就這樣了,王婆子什麼事沒經過啊?他笑著看了一眼納蘭,奇怪的是,在納蘭的眼神中他讀到了兩個字:恐懼。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王婆子的話是真的。納蘭用過這個破索子!陳魯被雷電擊中一樣。他立即調整情緒,笑嘻嘻地說:“這就是神仙,越神秘越覺得高人一等,納蘭不用管她。”
太明顯,太做作,納蘭這樣的聰明女孩,這樣的表演是拙劣的,陳魯欲蓋彌彰。
納蘭走了,陳魯趕快讓韓六兒拿出竹篾條,開始專心致誌地編起了蝦簍子,這是最後一個了,他心裏很激動,就要見分曉了,特麼的一個個神神秘秘的,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眼看就要封口了,鎮海珠急促地閃了起來,這是自己的死黨。他雖然已經打通了窗籠脈,但是他多了一個心眼兒,留了後手,必須有自己的死黨聯絡方式。
他趕緊看一下,是桂臣,陳魯的心揪了起來,沒有大事她不會聯係陳魯。桂臣的功法也不低了,又有楊豐紫護駕,還有戒修的暗中護侍,出事就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