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草屋外麵用稻草搭著棚子,底下擺放著桌椅,看樣子是路途中的客棧,供來往行路之人提供茶水。
夏仁趕緊走了過去,走了一天了,雖然實際上他的身體沒有走,但這真實的痛感讓他真以為自己腳上磨出泡了。
剛一靠近,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招呼道:“這位客官,要點什麼?”
夏仁現在就想來兩口水喝,於是對著那小二說道:“來點茶水就好。”
“好嘞!”
那小二便退下忙去了。
不多時,他端著一壺茶過來,滿臉笑容地看著夏仁:“上等的好茶,客官,您細品……嘿嘿。”
之後這熱心的店小二便退下,留下夏仁自個坐在那。
夏仁也不多想,往碗裏倒茶,正準備喝,夏任就製止了他。
“別喝,可能有毒!”
“那店小二看起挺熱情的啊……不像啊……”
正當他倆交流之際,一把長刀從夏仁背後襲來,早有準備的夏仁(任)側身躲開,抽出熾鳶。
“你媽媽的吻,老子從那破地方跑出來,遇到的第一個人居然還想陰我,淦……”
越嘟囔火越大,夏任直接操刀子迎了上去,仗著熾鳶的鋒利,迎著對麵的武器斬去,隻一刀,就斬斷了對方的長刀。
但他沒有直接幹掉那小二,而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
“說!最近的鎮子在哪?”
那小二一臉驚恐,回答道:
“好漢饒命!小人這也是被生活所迫……”
“我問你話呢!”
“往北走大概二十裏地就有一處鎮子,好漢饒命……”
話未說完,他藏在身後的手猛的甩出一把沙土,向夏仁臉上揚去。
可是已經明白這個世界什麼尿性的夏任早有防備,順勢躲開,並一刀砍了過去。
手起刀落,人頭落地,好刀,好刀啊。
“這個世界上,好人都是稀有動物,看你小子就不像好人。”
夏任好想來根煙,但是他想起夏仁不抽煙,也就作罷。
“我們就這麼幹掉他,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夏仁喃喃地說道。
“你仔細想想看吧,他這下藥陰人的手法這麼熟練,不知道這地方有多少人當了他的刀下亡魂,所以,他死有餘辜。”
夏任順手拿起一塊抹布,擦著赤鳶刀身上並不存在的血跡,末了隨便一丟,開始摸屍撿包。
“不可能啊……”
夏任都快把這處小客棧裏裏外外翻了個遍了,愣是沒找到值錢的東西。
“等等啊,我想想……有了!”
夏任似乎有辦法了,他幹脆拿著赤鳶當棍使,在周圍刨土。
不多久,就在一處柱子底下刨出了一個布袋。
夏任心懷期待地打開布袋,隻看見裏邊孤零零地躺著一小塊黃金和若幹碎銀子。
“我錯了,忘記這個世界已經是個亂世了,這種小匪徒是沒啥錢的……”
將錢收入口袋中,夏仁重新上路,順帶還把人家雞圈裏的雞宰了烤了解饞。
“不過,他說的往北,北方向在哪個位置來著?”
“不知道哎……”
唰,一棵無辜的老歪脖子樹應聲而倒。
“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