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安不安份 第二十七章(1 / 3)

秦天放拉著腿腳不怎麼靈便的祈若仙磕磕絆絆的來到了宗祠。

這裏是他從小到大凡要做錯了事,或是惹毛了老爹都會被拘禁、責罰的地方。

在他的看來,這裏就是講公道的地方。

所以他才會在心有不憤又無處渲泄的時候將祈若仙帶至此處。

剛入宗祠大門,他便將她攘了進去,冷言道:“此處沒有別人,你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先說,你今日倒底去了哪裏?”

“仙兒方才己經說過了,隻是出府走走而己。”她盡量避開他審視的眼,不著痕跡的輕揉著被他抓疼了的手腕,後抬目看向滿堂陰氣沉沉的牌位,惑道:“這裏是——”

“這裏是秦氏宗祠,上麵供著的是秦門世代英明的老祖宗,他們生前都是深明大義、懲惡除奸的能人,憑生最見不得陽奉陰違,處心機慮之人。奉勸你在他們的英靈前不要有所欺瞞,惑是強詞狡辯,否則招來天打雷劈,五雷轟頂的報應可就是活該了。當然,你若真是問心無愧,他們自然也會保佑你的。”他截聲說道,口氣十分生硬。

她沒說什麼,隻款步走到供案那裏,自上麵的香紙盒裏抽出幾柱香來,就著香壇裏的燃香點著,又從其中分出三兩支遞予他:“駙馬也上一柱吧。”

此時,縱然他心有不憤,終不能怠慢了自家祖宗,便接過她手裏的香,於案前虔誠做揖,而後將香柱插/進香壇。

祈若仙侍他上香完畢,才上前去敬香,之後便退跪在薄團上,雙手合十,又再行叩拜大禮,其態虔恭有度。

秦天放一旁見了,卻認為她隻是惺惺作態,不禁嘲弄道:“你又想玩什麼花樣?以為對著老祖宗們叩幾個頭,本公子就會不追究你私自出府一事嗎?”

她行完叩禮,麵朝向他言道:“仙兒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也從不敢褻瀆亡靈。駙馬若是認為仙兒有罪,隻管懲戒就是,仙兒絕無半句怨言。”

“哼!罰你?——你說的輕巧,我秦天放可沒那個膽子,敢冶你這一國公主的罪?”他譏諷道。

“駙馬此言差矣,古訓有雲: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罰。更何況仙兒隻是一介質子,空有其公主名號而己。但有一事,仙兒必須言明,那便是仙兒今日出府絕對沒有做任何有損將軍府聲譽,或是企圖危害將軍府的事。”她自知私出有罪,卻並不打算一並承受不白之冤。

“你敢說你沒有圖謀反叛之心?你敢說今日沒有去見那個勢大遮天的逍王爺?”他咄咄逼人道。

“仙兒乃是弱質女流,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可能有圖謀不軌之心。再者,現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仙兒沒有理由去做那些禍亂蒼生之事。至於駙馬所懷的第二個疑慮,仙兒也可以坦白告訴駙馬。今日仙兒確實見著了小王爺,卻不是刻意去見,隻是碰巧遇見而己。”她本不打想將此事托出,但見他己然對她心存置疑,便不再隱瞞。

“你說什麼?!你居然真的去見那個小白臉了?”一聽她又和那小王爺見了麵,他就氣的熱血直往腦門子上衝,再次言行失控的緊抓住她的雙肩,用力搖晃著,怒不可遏道:“你這樣背著本公子三番兩次的去私會那個小王爺,你對得起本公子嗎?你還敢說你沒有做有損將軍府聲譽的事?你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的與本公子說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實在可惡至極——”

她隻感到身子都快被他搖散架了,不得以推拒道:“駙馬不要這樣,仙兒與小王爺之間真的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他大吼道:“你住口!你這個不知廉恥,水性揚花的女人。本公子再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了。你也放一百二十個心,本公子管不了你,也不想管你,從今往後,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想多活些時日,就乖乖的侍在府裏哪兒也別去。要是活膩了,便隻管去找那個小白臉王爺吧,本公子不會攔你,也不想再看到你這張惺惺做態,故做可憐的臉。順便告訴你,不管你怎麼處心機慮的去依附誰,也不管你依附之人的權勢有多大,他都不可能救得了你,你注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