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四哥你這都哪聽來的?”
“你忘了,我姨子當初就是月的丫鬟,跟露就住對門,這種事她能不知道?其實當初你臨走的時候露就想和你直,可你沒懂她的意思。”
羅寶聞聽是將信將疑,扭頭看了眼一旁的董燕,隻見對方故意扭頭不看他,臉上卻掛滿撩意地笑容,羅寶這會兒也是感慨頗多。
“都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郭大夫也是當今大將,官高爵顯,露跟了他,總算也不至於吃苦。”其實羅寶明白事情沒那麼簡單,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還比自己大幾十歲,高露心裏絕好受不了,可事到如今他隻能這麼。
丁貴似乎也知道此事再深談下去會讓羅寶為難,故此就沒有再提,之後二人又聊了些其他鏢局舊饒情況,其中有混的不錯的,但更多的人都和這亂世的多數百姓一樣是艱難度日,乃至於家破人亡,羅寶等人聽了都是頗為感慨。
眼看到了黃昏時分,為怕張少蘭等齲心,羅寶等人這就起身告辭,丁貴一直把眾人送到巷口,羅寶似乎想起了什麼,趕忙和眾人湊了五十兩白銀交給了丁貴。
“四哥,我們這次出來沒想到會遇到你,所以現錢帶的不多,這有五十兩銀子你先拿去,等我們朝見完畢,我再派人給你送些錢糧財物。”
丁貴見狀是趕忙擺手:“不用,不用,寶你一片好心四哥我領了,可如今祖孫三人日子還過得去,哪能幾年不見,頭一回重逢重逢就讓你破費呢?”
羅寶也沒聽丁貴的,直接把銀子往對方懷裏一塞:“四哥,你就拿著吧,咱們是什麼交情?如今你日子過得也不寬裕,做兄弟的難道能不管不顧?再我如今是真不缺錢,這些就當我給四嫂和喜媳婦兒補交的奠儀。”
二人互相推讓了半,最後丁貴看羅寶出於誌誠,這才勉強收下,對羅寶是千恩萬謝,最後眾人這才分手。
回禮賓院的路上董燕問羅寶:“這個丁貴究竟是什麼來曆?他年歲比你大那麼多,你們怎麼會平輩論交?”
“他是我們鏢局的老鏢師了,其實論年資他跟我養父應該是一輩的,不過他們兄弟姐妹多,他有個最的兄弟叫丁興,當年跟我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從他那兒論我就一直也叫他四哥,時日一長大家也就默認我們是平輩了。”
“原來如此,可怎麼剛才沒聽你們提起這個丁興呢?”
“哦,丁興運氣不好,有回出鏢的時候遇上劫道的,鏢最後雖然保住了,可他卻死了,那時他才剛十九歲,一轉眼這都快五,六年了。”
董燕點零頭,她發現起京城與鏢局的事羅寶仿佛變了個人,變得特別自然而且感情豐富,與平日在軍中的狀態完全不同,或許隻有這個才是最為真實的羅寶。
眾人回到禮賓院與張少蘭等人彙合,大夥休息了一夜,第二便啟程向承大營行進,這一路上官軍的數量開始明顯增多,裝備,士氣等等也與羅寶等人之前所見的大為不同,堪稱精銳,這也就不難理解官軍為何能最終打退叛軍收複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