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驥和濟慈是老相識,知道對方的脾氣,故此這才半開玩笑地問起,而這讓身為濟慈弟子的慧乾一時也不好回答,故此才笑而不語,群豪見狀也不禁會心一笑。
此時羅寶趕忙上前和慧乾打起了招呼:“慧乾師父別來無恙否?”
慧乾一見羅寶當即麵露微笑:“善哉,善哉,原來是少堡主啊,實不相瞞之前我們聽你們父子為龍翔撐腰還頗為不滿,如今你們知錯能改,及時回頭實在是好事一件啊。”
慧乾是個直性人,胸無城府,想到什麼就什麼,對此在場不少人都有些擔憂,怕羅寶臉上掛不住,可後者對垂是處之泰然。
“慧乾師父教訓的是,我如今想來也是頗覺後悔...對了,這位師父是?”羅寶著看向了了慧乾身邊那個僧人,這位身材不高,而且骨瘦如柴,站在慧乾身邊感覺像大人帶個孩一樣,膚色黝黑,長得也是其貌不揚,乍一看就是鄉下隨處可見的老農。
慧乾聞聽趕忙道:“對了,你們倆還沒見過,這位是僧的師叔,我們大林寺杏林堂首座,他老人家法號濟福。”
羅寶聞聽不由得一愣,大林派中有名的人物他以前大多聽別人過,可裏麵並沒有這個叫濟福的,不過對方既然是“濟”字輩的高僧,又是杏林堂首座,想來不是等閑之輩,羅寶當即上前行禮道:“原來是濟福高僧,晚輩羅寶這裏給你行禮了。”
“嗯。”羅寶原以為自己給對方行禮,濟福即便不還禮,好歹也得客氣幾句,沒想到這位隻是答應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連個正眼都沒給羅寶,後來幹脆自顧自在那邊用拇指掏耳朵,似乎壓根沒把羅寶放在眼裏,要知道後者是下第一高手林雲飛的兒子,討逆軍少帥,如今更是受到朝廷加封,正經的朝廷命官,濟福這樣的態度可謂是輕蔑至極。
就連性格直爽的慧乾也感覺出師叔這舉動有些不合適,當即道:“師叔,少堡主和您打招呼呢,您怎麼不理人啊?”
濟福聞聽眼睛一轉,白了師侄一眼:“我不是已經答應過一聲了嗎?我這麼大把年紀你莫非還要我給他磕一個不成?”
眾人一聽這和尚不是胡攪蠻纏嗎?包括羅寶在內不少人都懷疑這位是不是跟羅寶父子有什麼過節,此時一旁的裴驥看出來了,當即上前道:“大和尚,十多年沒見,你這古怪脾氣怎麼還沒改啊?”
濟福看了眼裴驥,態度總算稍微和換了一下:“我當是誰,原來是咱們的裴供奉啊,當年你敗給林雲飛那子之後就銷聲匿跡,老僧還以為你已經前往極樂世界了,給你念過好幾回往生咒,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真是白耽誤了我那麼多功夫。”
在場眾人聞聽差點沒氣樂了,心這和尚要麼是有病,要麼就是狂的沒邊了,當今下第一林雲飛在他嘴裏隻能算“子”,前“武林四聖”之一的裴驥也被其各種挖苦調侃,這口氣當真是大的有些沒邊了。
不過裴驥對垂不生氣,笑道:“行,能讓你給我念幾趟往生咒,咱們就算沒白認識一場,你們遠來辛苦,都別在外麵站著了,進屋話。”
就這樣眾人將大林派眾僧請進了萬家莊,進屋的路上慧乾正好走在羅寶身邊,當即拉了拉對方的衣袖聲道:“少堡主你別在意啊,我這師叔就是這麼個脾氣,平素無論是多了不起的江湖人物,哪怕是王侯將相他也不放在眼裏,出來你恐怕不信,今你和他打招呼,他能夠答應一聲已經是大的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