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盡愛傳這些閑話,下次真得好好責罰他們一番。”
羅寶聞聽趕忙道:“爹爹您切莫如此,真要這樣倒像是因為我而連累他們了,今後孩兒在軍中可沒法做人了,再潘大哥他們也是好意,還望爹爹您網開一麵。”
“行,還是寶你孩子懂得體諒別人,看在你的麵上,這回我就不追究了,其實為父我倒也不是對朝廷的封賞不滿,畢竟關起門沒外人,咱們有一一,我們父子也是自立山頭,穿了跟山大王沒多大區別,朝廷如今能夠承認咱們就算是不易,隻是從朝廷的種種舉動來看明顯還是對我們存有戒心,故此為父多少覺得有些寒心。”
羅寶聞聽不禁一笑:“爹爹您這就大可不必,我這次在承大營待了那麼久,和子以及整個朝廷都打過交道,感覺得出他們對咱們父子還是頗為器重的,之所以有些地方刻意壓製,穿了還是因為大夥沒有共過事,難免有些提防,咱們將心比心,換做是咱們,突然來了一批陌生人投靠,咱們也不會上來就對他們完全信任,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敢擔保隻要咱們盡心為朝廷效力,子是絕不會虧待我們的,爹爹,這次據我看來意人心還是更向著朝廷,咱們父子可不能再反複無常,錯打了算盤。”
林雲飛聞聽微一沉吟:“寶你敢保證朝廷真會重用我們?”
“敢保證,隻要我們能為朝廷立功,日後是前途無量。”
“也罷,為父就信你一回,其實你們回來之前我跟諸葛他們就在商議下一步該怎麼辦,既然如今我們受了朝廷的冊封,上麵也派人來了,不做些表示終究不行,朝廷派來的監軍是想讓咱們直接攻打叛軍,不過我們自己人一商量覺得如今時機未到,直接跟叛軍翻臉對咱們還不利,故此我們盤算著先攻打北麵的臨州算是作為向朝廷的覲見之禮。”
“打臨州,那就是要對付臨海王高一公?”羅寶回憶了一下不禁問道,臨州位於沂州的西北麵,有部分地區和討逆軍的地盤接壤,這個高一公原先就是個地方上的土財主,有倆糟錢,會點武藝,後來見寧澤恩叛變,下大亂,覺得自己有機可乘,便盡散家財也拉起了一支人馬響應寧澤恩,因為臨州地處內陸,多年沒打仗了,上至官府,下至百姓對於戰爭幾乎都沒什麼概念,故此被高一公帶著一群烏合之眾是攻城掠地,最後居然占據了整個臨州。
不過這個高一公雖然是土財主出身,倒還有些頭腦,他一看寧澤恩的叛軍當時已經大舉南下,眼看要打到臨州附近,自己要想擴張地盤也沒那麼容易,幹脆就自立為王,然後對叛軍稱臣,其實以叛軍當時的實力要擊敗高一公可謂不費勁,不過那時寧澤恩的注意力主要在官軍這邊,倒也不願過多樹敵,而且臨州的地理位置也相對偏僻,故此寧恩澤最終就接受了高一公的投誠,正式冊封他為所謂的“臨海王”,承認了其對於臨州的控製,之後這幾年內陸打成了一鍋粥,高一公則因為地處偏僻是沒有受到多大波及,關起門在臨州作威作福,還混的挺逍遙自在。
此時隻聽林雲飛道:“不錯,高一公雖然是自立為王,但名義上是叛軍的藩屬,我們打他既可以向朝廷交待,又不至於公然激怒叛軍,可謂是兩全其美,而且一旦能拿下臨州,就打開了咱們向西北進軍的通路,今後進可攻,退可守,在用兵上也大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