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遂良這兩句話囂張至極,也欺人至極,要在平時憑西看台這些人的身份脾氣早就翻臉了,但此時沒一個人膽敢發作,雖然夏侯遂良是憑暗器贏得魚飛霜,但其實力有目共睹,西看台這邊還真就沒幾個自付能贏得了他。
夏侯遂良一看西看台眾人的反應不禁一臉得意,當下自顧自回了東看台那邊,一把將碧血鴛鴦劍丟給了羅天寶。
“天寶接著,記得這回可千萬別再弄丟了。”
羅天寶伸手接住,一看碧血鴛鴦劍失而複得心中不禁頗為感慨,同時也衝夏侯遂良說道:“大師兄您這回可幫了我大忙了,我都不知道如何謝您。”
夏侯遂良擺了擺手:“自家弟兄說這些就見外了。”
世上的事永遠都是相對的,東看台眾人是挺高興,而西看台這邊則是一片壓抑的氣氛,魚飛霜的屍體此時已經被抬了下來,大夥一看其咽喉都被割開了,死得太慘了,雖然魚飛霜脾氣古怪,跟大夥的交情不是很好,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一想到之後變成這樣的很有可能是自己,大夥的心裏也都不是滋味。
“師父,您怎麼就這麼走了!?”此時隻聽有人一聲慘叫,撲在魚飛霜的遺體上是放聲大哭,大夥一看正是李鳳兒,隻見她披頭散發,淚流滿麵顯得是極為傷心,在場許多人不明就裏,隻是大概聽說過李鳳兒的經曆,覺得這位已經無家可歸,如今連師父都沒有了,會傷心也是難免的,隻有包括阿斯卡在內少數跟李鳳兒比較熟悉的人覺得有些反常,這不是李鳳兒一貫的作風啊。
隻見李鳳兒趴在魚飛霜屍身上哭了一會兒抬頭看向眾人,說道:“諸位前輩,家師活著的時候跟諸位交情都不錯,如今她死於非命,我身為弟子肝腸寸斷,無奈本領低微,無力替她老人家報仇,還望諸位前輩主持公道,要是有人能殺了夏侯遂良替家師報仇,晚輩此生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其的恩德。”
李鳳兒說罷直接向眾人連連叩首,每一下都咚咚直響,沒多久額頭都磕紅了,顯得是極為摯誠,在場不少看了都是即羞愧又感動,雖說魚飛霜跟大夥交情一般,但畢竟是一個陣營的,如今她死於敵手,在場那麼多名家高手一個都不敢出麵替她報仇,這說出去也不光彩啊。
基拉一看這架勢自己作為西看台這邊的首腦不登台有些說不過去了,雖然他自付也未必能贏夏侯遂良,但總不能就這樣被對方嚇住吧?想到這裏基拉忙上前將李鳳兒扶了起來。
“鳳兒你快快請起,你師父跟大夥交情非淺,她的仇我們沒道理不管,你先到一旁休息,本座這就上場替你們師徒討個公道。”
李鳳兒聞聽大喜,其實她跟魚飛霜的感情也不是太深,對方死了與其說她傷心,不如說是擔憂失去了一座靠山,她剛才其實是故意演戲裝可憐,為的就是激基拉等人出場跟東看台那邊拚命,至於兩邊誰勝誰負,誰死誰活她其實並不在意,隻要羅天寶跟金鬥堡的仇家越來越多就行,其用心不可謂不狠毒。
不過當著大夥的麵李鳳兒當然不能那麼說,當下依舊是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右執法,家師死的太慘了,您跟大夥一定要替她做主啊。”
基拉不清楚李鳳兒的真實用心,當下安慰了幾句,將其交給徒弟阿斯卡,自己則收拾了一下衣物打算登台,正在此時忽然有隻粗壯的大手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