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鍾思雨手中的令牌,楊浩然同樣也不例外。
之前楊浩然就發現了鍾思雨一直在玩弄著這塊令牌,當時他並未在意,以為這塊令牌是他交給鍾思雨的那一塊,現在近距離一看才猛然發現,這塊令牌雖然也是禦屍門的令牌,卻跟他交給鍾思雨的那一塊有一些細微上的差別。
楊浩然隻是略微一想,便明白了鍾思雨手中的這塊令牌是從何而來,一定之前鍾思雨在斬殺了禦屍門的高層後獲得的,不然鍾思雨的手中不會有此令牌。
反之此時的鍾思雨,她本來手中正玩弄著那塊令牌,並且一臉躍躍欲試的看著山羊胡男子,一副隨時都要撲出去咬人一般,一聽屍未寒這番話她臉上表情一僵,玩弄令牌的動作也隨之停頓,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了自己手中的令牌,她也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
不過,她隻看了一眼就抬了頭來,然後神色尷尬的看向了一旁的楊浩然。
“這個……這個我隻是覺得這令牌看起來還不錯,無聊就撿了一個玩玩,沒想到……沒想到這破令牌居然還有定位的功能。”
鍾思雨對著楊浩然一臉尷尬笑道,就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此時的鍾思雨看起來,就像是做錯了事怕挨罵的小姑娘一樣。
楊浩然跟鍾思雨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並且也在一起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了,不過他還從未見鍾思雨露出過這副神情。
在楊浩然的印象裏,鍾思雨就是一個殺星,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殺人,上哪裏殺人,用怎樣的手法殺人才更刺激,就算真做了什麼錯事,惹出了什麼麻煩,鍾思雨也絕對不會認錯,因為在她的觀念中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不需要向誰認錯,也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這一次她惹出麻煩引來了這麼多敵人,雖然她沒有認錯,也沒有給楊浩然道歉,不過她說話的語氣卻帶著歉意,哪怕這歉意在尷尬的掩飾下不是那麼的明顯,但確實存在,這是楊浩然跟她認識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她的不好意思。
楊浩然看著鍾思雨那一臉尷尬的神情,心裏驚訝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給鍾思雨拍張照片,將鍾思雨此時這副神情記錄下來。
“嗬嗬,沒關係,你不用太過放在心上。把他們都引來了也好,我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把他們一口氣清理掉。”
楊浩然澹澹笑道,沒有責備也沒有怨言,顯得很是澹然。
別看楊浩然笑得澹然,一副根本沒把此事放在心上一樣,其實他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無奈,畢竟這一路上他如此警惕,就是不想暴露了自己引來麻煩,但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所以她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無奈。
不過事已至此,他就算責怪鍾思雨也沒有任何意義,說不定責怪還會將鍾思雨惹惱,別看鍾思雨此時一臉尷尬,像是做錯事害怕挨罵的小姑娘一樣乖巧,但他清楚鍾思雨是什麼來頭,也見識過鍾思雨的神經質,如果他真的出言責怪鍾思雨,鍾思雨會因此暴走那是完全有可能的,甚至連他都有可能會成為鍾思雨的打擊目標,他可不想這一幕真的發生。.伍2⓪.С○м҈
楊浩然當然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所以哪怕他對此心裏有點無奈,也隻能選擇接受,畢竟他可沒有改變現實的能力。
況且他對鍾思雨說的這番話也並非全是假話,今晚禦屍門來了幾十人,從他們身穿的服飾來看,他們都是禦屍門的中高層,數十人的龐大數量,禦屍門的高層就算沒有全部出動,恐怕也差不多了。
最主要的是,就連屍未寒這個禦屍門的門主也親自來了,如果將他們全部斬殺於此,確實會給他省不少事。
鍾思雨見楊浩然並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臉上立刻綻放出了花兒一樣的笑容。
“我本以為你這個膽小鬼會對我婆婆媽媽,沒想到你這麼幹脆。好吧,看在你這麼識趣的份上,一會兒我多殺幾個人來感謝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