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炊餅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山洞裏,邊上放著一些吃的,點著篝火,篝火邊上還烤著幾條魚,回想湖邊發生的一切,我知道這是司馬娉婷放的,也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司馬銳所為,傷的最深的,應該是她了,她一直視司馬銳為驕傲,榜樣,如今變成這番模樣。
他艱難起身,想到之前最後時刻煞氣爆起之事,試著啟了地煞式,沒錯,煞氣回來了,而且更加精純,控製的更加熟練。
“應該是突破瓶頸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他自言自語到,繼而聽到外麵有腳步聲,他立即警覺,轉身看到司馬娉婷從外麵進來,手裏拿著幾條魚,臉色慘白,手凍的通紅,看到他站在那裏。
“醒啦,感覺怎麼樣?”司馬娉婷問到。
“我突破了瓶頸,現有煞氣護體,已無大礙,這是哪兒,我睡了多久?”炊餅問到。
“這是湖邊山穀裏一處洞穴,我撿柴火時發現的,你睡了三了。”司馬娉婷回答,然後拿木棍將魚插上,放在篝火邊烤,“帶來的幹糧打鬥時散了一地,我勉強撿了一些,怕你醒來餓,又去湖裏抓了些魚。”
“銘兄呢?”炊餅想到司馬銘當時隻是被斷了左臂,並未身亡。
“師哥他,”司馬娉婷忽雙眼通紅,淚如雨下,“師哥他,失血過多,沒挺過來!”這是自司馬銘死後三來她第一次哭。
司馬銘沒能活過來,自己又昏迷不醒,這三,司馬娉婷承受著多大的痛苦跟不安,還無處發泄,一想到這兒,炊餅很是心疼,伸手幫她擦拭眼淚。
司馬娉婷之前一直強撐著,現在看到炊餅醒過來,最後掛著的那根繩,終於還是斷了,一頭紮進炊餅懷裏,暈了過去。
炊餅將她放在草鋪之上,一摸額頭,燙的緊,趕緊扯下自己衣上一塊布料,燒了點熱水給她敷上,然後用內勁逼出她體力的寒氣。
司馬娉婷就這樣睡了整整一一夜,醒來時,炊餅正在篝火邊烤魚。
“感覺怎麼樣?”炊餅問。
“頭有點暈,渾身無力。”司馬娉婷答到。
“我用內勁逼出了你體內的寒氣,燒已經退了,大病初愈,會這樣的。”炊餅到。
“謝謝!”
“我應該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已經死在湖邊了,對了,前輩他們的遺體呢?”炊餅問到。
“都安葬了,就在崖邊,那裏景致不錯,可以看到整個山穀,那是他們最後戰鬥的地方,想來,師叔他們應該會喜歡的。”司馬娉婷答。
“今後有何打算?”炊餅將一條魚翻一麵,邊烤邊問。
司馬娉婷看著炊餅,“我想先幫你一起找回你師兄,江南暫時是回不去了,若回去,一定會問起這邊的事,我若實情相告,恐你師兄性命不保,但若要我在師父麵前扯謊,我怕自己也辦不到,唯今之計,隻有先與你一起,救出你師兄。”
炊餅看著她,心裏很不是滋味,經過這件事,她變了,變的更細心,更耐心,考慮問題也更細致了,可她眼睛不再如之前般明澈,靈動,話語間滿是這江湖的味道,炊餅明白,以前的司馬娉婷已經死了,在那湖邊,隨著司馬莫讓,隨著司馬銘,也隨著她心裏的那個司馬銳一起,都埋葬在了這裏。
司馬娉婷看到他不話,問道:“你呢,打算從何找起?”
“司馬銳有意入仕,先上前線立軍功是現在最快的方法,現如今離這兒最近的,應該是潼關孫傳庭的大營,去那裏,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線索。”炊餅到。
“嗯,我陪你一起,若能見到大師……若能見到司馬銳,一定要他血債血償,替死去的師叔還有各位師哥們報仇,為司馬家清理門戶。”司馬娉婷絕美的麵龐沒有了往日的真跟豁達,多了一分冷漠和冰霜,讓炊餅看著不寒而栗,往日的司馬娉婷,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於是二人胡亂吃了點,炊餅翻找了下之前司馬娉婷找回來的包袱,找到了王二狗的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