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皇帝心裏在想些什麼,身為臣子心裏還是知道些的。恰好,易堔就知道慕容且容不下他。
“我們以前是知道,可是不知道慕容且這麼快就要對我們動手了。”她是擔心,易雨的病還沒好,這慕容且又來搞亂,怕易堔應付不過來。
“不會,慕容且不會這麼快對我們下手的,現在他沒有這個機會。”慕容且跟普通的地痞流氓不一樣,他想要欺負你,一定會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既然要名正言順,那麼就是時機未到。
“這也是遲早的事情,罷了,我們也不去想了,隨他怎麼樣吧。明日就要啟程去沛城了,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
沛城不算偏遠,卻比雲城遠上許多,一來一去也需要四五天的功夫,這讓餘宜人的心裏總是不安穩。坦白來說,不見易雨好轉,餘宜人的心就不會安穩。
次日一大早,餘宜人和易堔也就出發了。他們快馬加鞭趕到沛城已經到了第二日的清晨,這個時候沛城的醫會正剛剛開始。
餘宜人下馬,看著這人來人來實在是熱鬧。翹起頭看著人群,隻見烏泱泱的人頭,別說找人了,壓根就看不清人。“易堔,你可看見了薑神醫?”
“夫人,人太多了,看不清。”別說是看見薑驚風了,易堔連人臉都沒看清。這醫會不是醫者交流醫術來的嗎?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人?難道是看熱鬧來了,可這個說法感覺不太可能吧。他們那些大夫說的話,平民百姓哪裏聽得懂?
餘宜人說道:“不如我們派些人奔走相告,這樣的話或許能找到神醫。”
“宜人,薑神醫要是知道有人來找他,可能他人就早跑了。”薑驚風那人隻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聽見了風吹草動說不準就直接跑了,然後看著他們苦苦尋找,自個就躲在暗處樂嗬了。
不是易堔多想,而是薑驚風這人的確有可能會這麼做。
餘宜人一聽,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那這人山人海,想要找個人,實在是太難了。”不僅是如此,薑驚風還會有意避開他們,這樣的人怎麼找得到呢?
“他要是真的在,那我們定能找到他。”易堔沒有餘地,他隻能找到薑驚風,才能確保易雨真的是萬無一失。
餘宜人點頭,輕歎道:“是啊,隻要他人在,那麼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
可話說的容易,怎麼去招人呢?這可是一個難題。
易堔見許多人朝著醫會的地址湧去,就攔下了一路人,問道:“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過去呢?”
“五年一遇的醫會啊,當然不能錯失良機了。”那路人神色有些匆忙,想要跟上人流的腳步,卻被易堔給抓住了肩膀。“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可能就擠不進去了。”
易堔又問道:“為何要進去。”
“這不是廢話嗎?這是醫會,大家都等著今天呢。五湖四海有名望的大夫都會聚集到此處互相討教醫術,而且還會互相比拚,這比拚當然是需要病人了。他們這些人啊,可不隻是看熱鬧的,還是來求醫的。今天那些大夫隻看病寫藥方子,是不收錢財的。這等好事,我可不能錯過了。”說完,急忙掙開了易堔的手掌,湧進了人群之中。
餘宜人恍然大悟,“難怪有這麼多人,原來都是奔著看診去的。”這免費的午餐,誰不想嚐一口呢。
“夫人,我有辦法了。”易堔淺淺一笑,然後將目光投去人群。
見易堔如此,餘宜人大致也明白了他所說的辦法,“好,我們既然找不到他,那我們就讓薑神醫自己出來。”
“夫人真是聰慧。”
禦書房,慕容且提筆寫字,直起身子看著殿下跪著的人,漫不經心的問道:“易堔和餘宜人去了沛城,可知道是什麼事情?”
“好像是因為少二小姐的病。”
“他們這對夫妻,還真是愛女心切啊。他們走都走了,那就讓他們去吧。”慕容且放下筆,臉色已經有些疲憊了。怎麼看著他們夫妻情深,自個這心裏頭不是個滋味呢。
明明宜人應該是自己的,怎麼叫易堔搶了過去。
殿下跪著的人覷見慕容且的臉色,眼角眉梢帶著淡淡的笑意,“陛下,不如趁著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