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知,隻知道西宮太後出宮了。”身邊還有一群不懷好意的神秘人,雖說一直都沒有對她下手,但是看著,也不像是保護她的。
易堔忽然笑了,“這樣也好,那麼我們也等著。”有她在,不怕慕容玨不出現。
“是。”
剛剛到達雲城的西宮太後,並不知道暗地裏發生的這一切。她正抱著回到故土的喜悅,走在進城的路上。周邊的景物已經陌生極了,沒有原本的相貌。蓋因現在的雲城,已經不是當年的雲城了。一改往日的平庸,擁有了現在繁華熱鬧的大街小巷。可是西宮太後似乎還能在這些全新的麵貌中,找到原來的影子。
一晃之間,又回到了當年的那個雲城。
她走到了季府的門口,看著府門上的封條,殘破的匾額上還寫著明晃晃的季府兩個大字。強忍著鼻頭的酸楚,走上台階,看著門上的痕跡斑駁。
多年之後,她終於回來了,然而已經是物是人非。
指腹觸碰到季府大門上的痕跡,好似湧起了無數的回憶。她眼中滾燙的熱淚掉落下來,漸漸的一發不可收拾。
“喂,你是幹什麼的?”在她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渾厚的男音。
西宮太後急忙拭去了臉上的淚水,斜目看了過去,見是兩個巡邏的官兵,低聲說著:“我就是過來看看,沒有別的事情。”
“看什麼看,有什麼可看的,還不趕緊滾嗎?”
她抬起頭望著季府的匾額,眼中的淚水再度湧了出來。是啊,季府還是季府,但是季府的人卻已經不見了。這對她來說,已經沒了任何的意義。
死去的人不會活著回來,活著的人也等不到他們的回來。
她收回目光,背影蕭條的離開了。她看著藍天白雲,茫然的自言自語:“雲城不是我所認識的雲城,季府的人也沒了,天下之大,我應該去哪裏呢?”
就在這個時候,角落中忽然傳來了一聲:“太後。”
她微微一愣,不知是從哪裏傳來的。
“太後,請隨我來。”
這一次,她尋聲看去,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是巷子裏的角落,一抹黑影發出來的,他好像正在注視著自己。西宮太後微微一驚,很快就緩過了神來。
見那個牆角裏的黑影轉身要走,急忙邁開腳步跟了上去。這個人,是誰?西宮太後抱著滿腹的疑惑,跟著這個黑影走了許久。到了一扇門前,那個人推開門進去了,而且他還故意沒關上門,好像在暗示著自己跟上去。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跨過門檻,她見到滿院子都站著身形魁梧的男人,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恐慌。
眾人跪在地上,低聲說道:“屬下參拜太後。”這到底是鬧市,萬一讓人聽見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們的聲音很輕很低。
西宮太後一怔,茫然的看著這些人。他們對自己好像是畢恭畢敬的,應該不是皇城來的,他們可不會真的把她當成太後的。那麼這些人是誰?他們又是什麼目的呢?
此時,走道上晃過一抹極其熟悉的身影,她雙眼一熱,淚水再次落了下來。“阿玨。”
“母後。”慕容玨急忙走了過去,打量了她一眼,確定安好無恙才放了心。“母後,兒子無能,不能把你給救出來。”
“我不要緊的,隻要你還好好的就行了。阿玨,我真的沒想到還能在見到你,我真的是太高興了。”她怎麼樣都無所謂,隻要能知道自己的兒子好好地活著就成。
隻是沒想到,能在有生之年再次見到慕容玨,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母後,兒子對不住你。”
西宮太後伸出手摸了摸慕容玨的臉頰,淡淡的笑意在臉上暈開來,“傻孩子,你說什麼呢?你沒有對不住我,你是我最驕傲的兒子啊。”
“母後,當初我把你丟在皇宮,那真的是迫於無奈,難道母後你一點也不怪我嗎?”到了現在,慕容玨還在自責。雖說當初是情非得已,但他拋棄了西宮太後這就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