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星接過記錄本,在姓名一欄寫下了“銀星”二字,接著瞎編胡造了一些信息。
“這個房間我一不走就一不退。”
櫃台姐接過記錄本,忙不迭地點頭,“請跟我來。”
銀星被帶到了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然後櫃台姐交代了一些事項後就離開了。
旅館內的陳設十分簡單,全是木製家具,但是銀星連茅屋都住過,這個木屋自然也不在話下。
銀星先是四處檢查了一下房間內有沒有攝像頭之內的東西,然後才拿出地圖好好察看起來。
地圖顯示,鸞來低級元學院距離這個旅館已不足二裏路,可銀星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哪裏有學校存在的樣子。
銀星將口罩和披風取下,往床上一滾,安靜地躺了下來。
這低級元學院看來還要廢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了,出了城鎮不遠處就是一個村子,按元師的隱蔽性而言,那低級元學院很有可能在村子裏。
這一夜,銀星好好休息了下,第二仍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出了旅館。
櫃台姐對她印象頗為深刻,一直目送著她出門,心裏還在想為什麼得了侏儒症的客人會是這種樣子,屬實奇怪。
銀星身高不足一米,在同齡人中還算高挑的了,哪個三歲的孩子不在幼兒園玩遊戲,像她一樣跑出來自己住旅店的孩子根本就不存在,是以櫃台姐懷疑歸懷疑,也不會認為她真的是一個幾歲的孩子。
在元師學院裏,最的孩子都至少是十歲,俗世的法律中,這也被叫做限製行為能力人,所以,當一個豆丁出現在鸞翔村時,許多人對她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而銀星隻盯著自己手裏的地圖,挨家挨戶地去比對,很快,她就到了一個疑似村莊廣場的地方,那廣場中央有一個中間噴水的花壇,噴水的龍頭指向著東方。循著龍頭指引的方向一直走,銀星就遇到了……一堵圍牆。
這圍牆極高極長,周圍都是幾層高的建築,再也沒有地方可走,仿佛走進了死胡同。銀星愣了愣,左右比對了一下手中圖紙,發現並無差錯,地圖顯示,圍牆後就是鸞來低級元師學院了。現在她看不到學院的大門,應該是眼前的圍牆另有玄機。
銀星麵壁思考了半,也瞧不出有什麼機關存在的樣子,最後,她把圖紙一收,走上前,敲了敲那堵牆壁,“有人嗎?”
牆壁傳來咚唚聲音,似乎並不是空心的樣子。
就在銀星以為她真的找錯地方準備離開時,牆壁轟隆一聲降了下去,露出一個門的形狀,從中探出一個頭來。
一個中年人紮著馬尾辮,額頭上綁著一塊灰布,臉上溝壑縱橫,身體佝僂,看到銀星這麼個豆丁,他皺了皺眉,“哪來的孩子?亂跑什麼,趕快離開這裏!”
銀星心思流轉,她不能隨隨便便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她眼睛一瞪,粗聲道:“什麼孩子!我是要成為元師的人!怎麼?看不起侏儒啊!”
還別,侏儒這一身份給銀星帶來了諸多便利,那門戶知道侏儒是什麼樣的人,他雖然狐疑,但既然她能出元師三個字,她的身份就已經不重要了。
“你來這裏幹什麼?”
“求學。”
門戶仔仔細細看了銀星幾眼,然後一擺手,“行了,進來吧。”
中年人擁有探測元力的裝備,他暗地裏觀察了一番,見銀星周身沒有元力波動,以為隻是個普通人,在他們學院翻不出什麼浪來,再這子看起來雖矮,可是要成為元師,還沒有那麼多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