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偷酒(1 / 2)

拓跋宏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關於鏟除馮氏餘黨的奏折,思緒卻不知不覺飄到了別處。

這兩天花慕青似乎不太高興,不管他跟她說什麼,她都隻是很簡短地應和一兩聲,連麵對她最喜歡的桂花糕也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他問照顧她的小蓮是不是有人惹她不高興了,小蓮卻搖搖頭說,這兩天她根本沒有出門,也沒有旁人過來找過她。

這就奇怪了,既然沒有出過門,也沒有見過別的人,那她到底為什麼不高興?

難道是他惹得她不高興了?

拓跋宏眉頭皺得更緊,她這種不高興的情緒好像是從馮潤那邊回來之後開始出現的,難道是馮潤跟她說了什麼話?

但是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那天一聽說她被馮潤找了過去,他就立刻趕往了馮潤的寢宮,她們的對話他幾乎都聽見了,按照他對她的了解,那些話裏並沒有會讓她不高興的東西,反而,就那些話而言,該不高興的是他不是嗎?而且她跟著他回來的上時候,情緒也還算是正常,她的不高興好像是從他說了要將那些傷害過他的人一個個全部殺掉的時候開始的。

難道是因為這個才不高興的嗎?因為覺得他太過殘忍?

拓跋宏有些氣悶地合上折子站了起來,對一邊服侍的太監說道:“慕青姑娘在哪裏?”

小太監立刻回答道:“方才守著姑娘的侍衛過來報說,彭城王進宮來了,此刻正在姑娘那邊。”

拓跋宏挑了挑眉頭,然後轉身大步往花慕青的寢宮走去。

半個時辰前,在花慕青住的宮殿裏,拓跋勰一臉鄙夷地看著花慕青,道:“這麼不高興見到我麼,幹嘛哭喪著臉,本來就長得難看,這樣更是慘不忍睹。”

花慕青這兩天雖然不高興,但是可沒有喪失戰鬥力,所以下一秒,一個茶杯立刻砸向了拓跋勰。

“唉唉,我說你就是這麼待客的嗎?”拓跋勰敏捷地躲過那個茶杯,但是衣角還是濺到了一點茶水,不由大聲嚷嚷道。

花慕青哼了一聲,懶洋洋地說道:“王爺又是嫌棄我長得難看,又是嫌我粗鄙的,那為什麼還站在這裏,趕緊打哪裏來往哪裏去,別在這裏礙我的眼,真是討人厭。”

“喂喂喂,說誰討人厭呢你?”拓跋勰立刻跳了起來,指著花慕青吼道:“你趕緊給我說清楚了,不然叫你好看。”

“叫我好看?哼哼,我正在發愁沒事做呢,既然王爺送上門來了,那我們就比試一下,看到底是誰讓誰好看好了。”花慕青挑釁道。

拓跋勰立刻上鉤,道:“如何個比試法?”

花慕青彎了彎嘴角,道:“比酒。”

“比酒?”拓跋勰像是不認識花慕青一般地看著她。

“沒錯,就是比酒,如何,我知道皇上有一壇藏了至少五十年的上好花雕,我們去把它偷喝了如何?”花慕青一副奸詐的樣子。

拓跋勰也立刻露出一個奸笑:“真的?皇兄的寶貝一向藏得嚴實,你是怎麼發現的?”

花慕青十分得意地笑了一聲:“那是,我是什麼人,走走走,既然達成一致意見了,那就行動吧,不過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你也要幫我擔著,有福同享了,有難也要同當嘛。”

“行,沒話說的。”拓跋勰一口應承下來,其實他心裏知道,隻要有花慕青在,就算是闖下再大的禍事,皇兄都不會責罰的,又何況是一壇陳年花雕呢。

兩個人說幹就幹,甩開小蓮,避開外麵看守的侍衛,在花慕青的帶領下悄悄潛進了一個並不為知道的地窖。

“你是怎麼知道這裏的?”拓跋勰一邊在前麵引燈,一邊回頭問花慕青道,這裏可是連他這個最好的兄弟都不知道啊,難道是皇兄告訴她的?一想到這裏,他心裏不由酸酸的。

花慕青道:“因為我這幾天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一直在宮裏亂逛,然後誤打誤撞就闖到這裏來了,一開始我還以為裏麵藏著大寶藏呢,但是一想不對呀,也沒有看守,所以就點了個火把進來看了看,結果發現雖然沒有金銀珠寶但是卻有不少陳年佳釀,我轉了一圈,發現最好的就是這壇花雕了,說起來你皇兄真是摳門,藏著這麼好的酒竟然不吭聲,我們這次就給他喝光了,叫他摳門。”

聽了這番解釋,拓跋勰哭笑不得,方才他明明看見有兩個看守的暗衛,但是看到花慕青之後都識趣地退回了原處,但是他並不說破,而是道:“瞧你說的,其實皇兄並不喜歡飲酒,隻是偶爾心情愉悅的時候會飲上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