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過去(1 / 2)

不知不覺間,一天便又過去了。

花慕青在拓跋宏看奏折的空擋裏,睡了一個午覺,醒過來時,已經是傍晚,但是她還是覺得整個人都乏力得厲害,但是再看看那個還是端坐於案前的男人,卻是如同平時一樣雲淡風輕,不見一絲疲態。

明明該是他比較累才對啊。

花慕青不由在心裏感歎了一番造物主對男女的不公平對待,隨即便從軟榻上坐起了身。

原本正低頭辦公的男人聽見她這邊的動靜,不由抬頭看過來,見她坐了起來,露出一個笑,問道:“睡醒了?”

花慕青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拓跋宏卻走過來擁住她,笑道:“還是很難受嗎?”

花慕青有些羞惱地瞪他一眼,實話實說道:“總是覺得沒有力氣,真是奇怪,為什麼你就沒有事。”

拓跋宏不由哈哈笑了兩聲:“慕青,因為朕是男人。”

花慕青立刻瞪他:“不要性別歧視。我可是練過的人,再看看你,整天坐在那裏,身體能好到哪裏去?”

拓跋宏卻收緊抱著她的手臂,狹促地說道:“朕的身體狀況如何,你該深有體會才是,而且小傻瓜,就算你再怎麼練過,你也終究隻是個女人,朕不是歧視女人,而是男女在體力上本來就有差別,你又是初經人事,累一些是自然的。”

花慕青的臉立刻就紅了起來。

什麼初經人事不初經人事的,幹嘛要一本正經地跟她討論這些,她才不想要知道,她現在隻想站起來走一走,這樣睡了一天,真是越睡越累。

“你你你,你還是批閱奏折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去外麵走走,你慢慢批吧。”花慕青推開拓跋宏就去穿鞋。

拓跋宏順勢坐到她的身邊,道:“出去走走?你不覺得累了?”

花慕青看他笑得曖昧,不由伸手扯了一下他的嘴角,嚷道:“笑笑笑,、有這麼開心麼?”

果然你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當然,鑒於自己現在處於劣勢地位,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被撲倒了,所以她非常識趣的沒有將後一句話說出口。

“當然有,朕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你呢,難道不開心嗎?”拓跋宏看著花慕青,表情十分純良的樣子,但是眼睛裏的狐狸般得逞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花慕青經他這麼一問,不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臉色立刻就垮了下來。

“怎麼了?”拓跋宏又是何等人,立刻就發現了她的不高興,於是出聲問道。

或許是因為關係更近了一步,花慕青這次沒有再選擇緘默,而是突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看著拓跋宏問道:“皇上你是不是十分憎恨殺了你父皇和母妃的凶手?”

拓跋宏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他幾乎沒有猶豫地便點了點頭道:“是,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

花慕青聞言卻不由一笑,帶著些苦澀的味道,然後她將蓋在自己腿上的被子往上麵拉了拉,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似乎十分冷的樣子。

“拓跋宏,你願不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

拓跋宏的眼中出現了些許驚喜,知道她終於願意對他打開設防,講一講自己的事情了,但是看到她那般沉重的表情,他並沒有露出開心的笑容來,而是認真地看著花慕青,輕輕地說道:“隻要是你講的,朕都願意聽。”

如果是在平時,花慕青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的肉麻,但是此刻,她卻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略略一沉默,開始講述起來。

“有一個小女孩,她從小就被養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大房子裏,在那個大房子裏,她不愁吃穿,而且吃穿用度都是那個時代最好的,但是小女孩並不覺得那樣的生活好,因為她沒有自由。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習各種技能,用現在這個時代的話來說就是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行。而其中最主要的,是殺人。小女孩並不願意學習這些東西,尤其是殺人,但是她卻不得不學,因為在那個大房子裏的每個人都要學習那些東西,如果她不學,那她就要被殺。這個小女孩的老師,也就是這個大房子的主人,他對小女孩的要求十分苛刻,往往別的人都訓練完了,小女孩都還在訓練場上練習各種防身之術,後來,等到這個小女孩長成一個少女的時候,她的老師便交給她一個任務,讓她去殺一個十分英俊的男人,少女去了,利用她學習的那些東西,出色地完成了任務,但是等到那個英俊的男人身體都硬了之後,少女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是她親生母親的情人,而她的母親後來接受不了英俊男人死去的打擊,從很高很高的地方跳了下來,瞬間就死了。而少女,也從那時候開始學會了要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因為她是一個殺手,一個害死了自己親身母親的殺手。後來這個少女殺了許多人,因為她已經沒有心了,她已經失去幹幹淨淨活在那個世界的資格了,反正都已經墮落,又怎麼會懼怕墮落得更深一些。在後來,她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失了手,她的老師救了她,卻被敵人刺中了大腿動脈,當時根本沒有辦法幫他止血,所以少女親手將手中的匕首刺進了她老師的心髒,而她的老師,也是她的親身父親,也就這樣,死在了她的手上。而這個少女,她到現在都還好好地活著,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該死?是不是惡毒到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