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你怎麼了了?”
白歆恙勉強睜開了眼睛,對洛君墨說道:“我割去一片魂魄救了阿狸,她一會兒就可以醒過來了。可是,你一定要把戲演完,我們回天庭好不好?我不喜歡這裏,我們回你的君沉宮好不好?”
“你這個傻丫頭!你難道還妄圖用恩情捆綁他們,讓他們乖乖聽話嗎?”
“不是恩情……”白歆恙吃力地搖頭,“而是威脅……阿狸不會記得一些事情。你一定要好好演,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番心血……或者,我就嫁給別人,你自己選吧。”
“你威脅我?”
“洛君墨,我們回天界吧……”
洛君墨歎了一口氣,說:“我們先療傷好不好?”
“哪有那麼容易的。”
再說青丘那邊。白煜玨和明鳶病沒有成功解開咒術,倒是白煜玨看見了白歆恙留下的口信之後著急的不行,這就要衝去妖界了。明鳶趕緊攔住他,說道:“你聽聽歆恙留口信時候的語氣,不慌不忙的,肯定沒出什麼事兒。再說了,外頭連打鬥的聲音都沒有,肯定是歆恙和他們說好了。你不要胡亂過去壞了歆恙的計劃才是!再說了,歆恙有阿狸在身邊,肯定不會出事的。”
白煜玨還是不放心。“有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在身邊能有什麼用!”
“再不濟還有洛君墨呢!他吞噬了狐妖皇的魂魄,頂替了狐妖皇的位置。他們既然在妖界,泠崖也不敢亂來的!”
“你說什麼!”白煜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洛君墨吞噬了狐妖皇的魂魄?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是我親眼看到的。那次洛君墨一直昏迷不醒,歆恙就回青丘拿萬靈丹。待她回來的時候,洛君墨就已經吞噬了狐妖皇的魂魄,自己醒了過來。他雖是一介凡人,但是法力高超……”
“不可能!不可能!洛君墨有多少法力我是知道的。不過是一介凡人,根本不可能吞噬妖魔的魂魄,更何況那還是狐妖皇的魂魄。你法力也不低,你能做到嗎?”
明鳶誠實地搖了搖頭。“你的意思是……洛君墨他根本就不是凡人?可是……可是他分明是凡人的肉身啊!歆恙之前還誤以為他是狐妖皇轉世,接觸過他一段時間呢!他是江都人……不如去冥界查探一趟就知曉了。”
明鳶這個提議倒是十分中肯。但是,明鳶的符咒未解,那邊白歆恙又擅入虎穴,到真的要去冥界的時候,他真的是很難取舍。所以,他就帶上了萬靈丹,以備不時之需。可惜,那枚萬靈丹不是真的。他不知道,而白歆恙也不曾將此事告訴他。
白煜玨和明鳶一路來到了冥界。雖然明鳶是墮仙,但是冥界管不著這件事情,也隻是多看了他們幾眼。白煜玨很有禮貌的拜托閻王將生死簿借給他看。兩人仔細查找,並未在江都找到洛君墨的名字。兩人仔細詢問,才確定洛君墨果然就是洛城上神托世。
洛君墨倒是放了心。既然他是洛城上神托世,他法力高強,那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白煜玨就帶著明鳶趕緊回到青丘,繼續解除明鳶身上的咒術。青丘的子民得了白煜玨的命令,雖然心中有些不願意,但是為了自家帝君的安全,他們還是一起守著整個青丘。
而阿狸,也得了白歆恙的一片魂魄,補全了她殘缺的魂魄,蘇醒了過來。不過,醒來的阿狸,她的額頭上多了一顆美人痣。那是她的封印。可惜,泠崖不曾知道。他隻是一直在大殿裏等著,突然有人來報,說是狐妖皇有請,他便去了狐妖皇的房間。房間裏不見白歆恙,隻有狐妖皇還有額頭上多了一顆美人痣的阿狸。
泠崖一下子看到阿狸,起初還不敢隨便說話。阿狸的目光太過澄澈,決計不是那個白歆恙。
阿狸見到泠崖,便站了起來,客客氣氣地行了一個禮。她的記憶被篡改,隻記得她剛剛從一隻小狐狸變作了人,隻記得哥哥狐妖皇是自己回的妖界,不過身受重傷,隻記得大祭司婆婆是為了給哥哥療傷才去世的。
記憶被這樣大規模的篡改,一切生死恩怨都被了了帶過。
洛君墨剛剛幫白歆恙療傷,臉色蒼白,倒真有身受重傷的感覺。他咳嗽了一聲,對泠崖說:“我怕是熬不過去了。日後我就將阿狸托付給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泠崖不知道眼前的狐妖皇已經不是那個狐妖皇了,心中還在詫異他為何那般好說話。洛君墨見他久久沒有回答,皺了眉頭,問道:“怎麼?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