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同伴吃了暗虧,剩餘六名差役靈機一動兩兩靠在一起,自認防護的滴水不漏,單手按刀不緊不慢圍上去,鄉民也很配合的退到一旁,給官老爺騰出地方來。
瘋道人玩心一起,縱身一躍跳到場中,東一拳、西一腳肆意的戲弄眾差役,將他們玩弄於股掌間。
圍攻良久眾差役累的氣喘籲籲,卻沒有傷瘋道人分毫,一名差役氣急躺在地上,說道:“哪來的賊乞丐,害得爺爺腰折骨斷,自己玩去吧,爺爺不陪了。”
有人牽頭,其他差役依葫蘆畫瓢,就地打滾哀聲四起。
魏縣令見手下如此不中用,臉上無光。連忙暗中觀察飛魚衛的臉色,見後者臉色鐵青目光陰沉,趕緊喝喊手下,命令他們上前再戰。
無奈雙方差距實在太大,這群差役平日裏欺負百姓都是好手,遇上硬茬子摞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與此同時,天空陰雲密布雷聲轟隆,豆粒大的雨點啪啪落在地上,風添雨勢、雨助風威。
“都滾開!”飛魚衛臉色陰沉,喝開裝死的差役,拔出長劍攻向瘋道人。
電閃雷鳴人仰馬翻,場上一片混亂。
“娘,現在這麼亂,咱們把水菱搶回家吧。”裏長的兒子趙二兩眼冒光道。
趙嬸苦口婆心道:“兒啊,菱…水菱那丫頭出身貧賤,入不了咱家門,再說她一個姑娘跟表哥共處一室,耳鬢廝磨指不定發生什麼事呢,這種女子不要也罷。”
周嬸也想要趁機救水菱,卻被她男人一巴掌抽到臉上,隻好口中念叨水菱苦命,讓她自求多福。
眾差役捂腰縮手,仍在地上哀嚎打滾,水菱身邊隻剩下魏縣令一人,李歡趁機趕過去,魏縣令見來了一個弱書生,立馬官威加身,斷然喝道:“滾開,不然給你上一副枷鎖,讓你嚐嚐水火棍的滋味。”
李歡冷笑一聲,用木棍往魏縣令腿上一掄,李歡雖不通招式,常年打熬身體力氣頗大,魏縣令應聲而倒,在泥地打滾半晌站不起來,主子仆人一起變成癩皮狗。
飛魚衛與瘋道人甫一交手,就落入下風,十餘招下來,連瘋道人的衣角都沒碰到。
鄉民們見場上兩人鬥得厲害,唯恐傷及己身避的更遠,有些膽子大的鄉民私自跑回家中。
周嬸捂著臉頰,嘟囔道:“這位魚老爺剛才挺威風的,卻連個乞丐也打不過,原來是個鑞槍頭。”
“死婆娘,你有幾個腦袋!”周嬸的男人跳起來又要打。
裏長趕緊勸下來,低聲道:“都安生點,這些大老爺咱們一個也開罪不起,至於水菱並不是咱們裏的土戶,犯不著為她出頭。”
周圍的鄉民連聲應是,心中祈禱這些瘟神趕緊離開,有甚者低聲罵水菱是災星、賤婢子,平白無故招來一場災禍。
隻有周嬸憐惜的看著水菱一眼,心中連聲歎息,多好的姑娘,咋就沒有跟表哥一起遠走高飛。
反觀場中二人,瘋道人氣定神閑隻守不攻,而飛魚衛早就沒了傲氣,惱羞成怒連連搶攻,招招狠毒衣袖帶風,直往瘋道人下盤招呼,劍光閃閃看呆眾人。
李歡用匕首割開繩索,將水菱解救下來。伊人秋眸緊閉鼻息微弱,光潔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鞭傷滲出的血液染紅了素色衣裙。
“魏縣令你是飯桶嗎,先把那一對男女殺掉。”飛魚衛此時殺紅了眼。
魏縣令如夢初醒衝著眾差役喝道:“還不快去殺掉那對男女,首殺者賞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