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大搖大擺的走出大廳,那名衛兵一臉疑惑的看著李歡。
“你們世子在裏麵等著呢,快進去吧。”李歡神色坦然,確定好大將軍府邸的出口,不疾不徐的走過去。
那名衛兵不明事情原委,又見李歡行事有度,不敢上前阻攔,忙向大廳中跑去,隻見世子殿下躺在地上,抱著腦袋在打滾,衛兵忙上前扶起司馬琴:“殿下,你這是怎麼了?”
啪!司馬琴扇了衛兵一耳光,厲聲道:“沒看出本世子被賊人偷襲了嗎?”
士兵捂著臉頰,透過手指縫看到世子鼻青臉腫,嚇得麵無血色:“世子殿下,是哪個賊人如此大膽?”
“還能有誰,剛才出去那個,你沒抓住他嗎?”
衛兵手心全是汗,他哪敢承認剛才碰到賊人,忙單膝跪地道:“屬下沒有看到賊人,世子殿下恕罪。”
司馬琴蹬著衛兵的肩膀將他踹倒,殺氣騰騰道:“還不快去捉拿賊人!”
“是,是!”衛兵趕忙從地上爬起來。
“慢,你剛才說有人來砸本世子家?”司馬琴殺氣四溢道。
衛兵剛邁出一步又生生停下,惶恐道:“沒錯,是平鄉伯之子劉不守,他嚷著要世子交出他師父。”
“他師父?誰是他師父!”
“屬下不知,和劉不守理論,誰知他上來就打屬下一拳,並且揚言不交出他師父來,他就將將軍府拆了!”
“好啊,一個伯爵之子,也敢來跟本世子鬧事,隨本世子一起出去,嚇死這小子!”司馬琴傲然道。
衛兵捂著自己腫脹的眼,偷偷打量世子兩隻紫黑的眼圈,他們兩個這樣子確實挺嚇人的。
等司馬琴和衛兵趕到將軍府的門口,隻有三名衛兵在風中淩亂。
“人呢?”司馬琴怒容滿麵道。
“走了...”三名衛兵戰戰兢兢道。
“誰讓你們放他們走!”司馬琴拖著他那把刀,斜眼看到來了一位宣旨太監,忙厲聲喝道,“本世子與草民楚瀾,此仇不共戴天,你們隨我本王前去,將楚瀾和劉不守大卸八塊!”
“太後口諭,司馬琴接旨!”宣旨太監的聲音高亢尖銳。
司馬琴和一眾衛兵跪下來:“臣司馬琴接旨。”
“司馬琴頑劣不堪,致使衛國公之子受傷,念其年幼屬於無心之失,令其禁足一月,閉門思過。”
“臣司馬琴領旨。”司馬琴眼珠一轉,這一關算是過了,那個楚瀾還真有一套。
送走宣旨太監,司馬琴這才注意到自家大門,朱漆剝落上麵汙穢不堪,肯定是劉不守的傑作,司馬琴咬牙切齒道:“等本世子禁足結束,非要好好收拾楚瀾和劉不守!”
再說李歡回到楚宅,雇了些人將宅院收拾一番,和清風、劉不守一起動手栽些花花草草。
“公子,這司馬琴也太可惡,居然拆了咱們的院子。”清風轉念一想,又有點開心道,“還好不守砸了他家的門,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劉不守舉著幹瘦的胳膊摸著後腦勺,腆著臉道:“要不是師父攔著,我就一把火將他家燒了。”
李歡豪放一笑:“不守,你燒了大將軍府,宮裏的人會降罪,你不怕嗎?”
“以前怕,現在不會怕了,有師父在,什麼事都可以逢凶化吉。”劉不守揚起小錘般的拳頭,“孫繼業、蔡小颯那兩個家夥膽子太小,不敢跟著我去救師父,一定要好好懲罰他們。”
“玉茹姑娘不在,他們兩個不會過來的,不守,你還留在這幹什麼?”李歡雖是和聲細語,但是神情冷漠,蔡、孫二人果然不堪重用。
“師父,你別攆我走。”劉不守這老實人,難得聽出一次話外音。
李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劉不守:“師父接下來的路,很有可能會連累到你,讓你無家可歸。”
劉不守用拳頭擂著胸脯:“我不怕,我爹常年不在京都,師父這裏就是我家。”
李歡淡然一笑:“很好,以後你就隨我身邊吧,隻要你站在我身邊,就沒人能傷害到你。”
清風義憤填膺道:“公子,那流民砸咱們粥棚一事怎麼處理?”
“交給我,誰敢鬧事,我用拳頭砸他們。”劉不守在一旁躍躍欲試。
“不是流民,而是孫立才派人在暗中搗鬼,粥不用施將糧食散發給百姓們吧,注意此事不要張揚,我不想被人注意到。”李歡的目光灑向庭院,“以後再難有悠閑日子,這裏便是你我的戰場。”
“孫立才也太壞了,公子想個法子好好收拾他一頓!”清風憤憤不平,“公子你一聲令下,我和不守將他家的大門砸了。”
清風儼然是砸門上癮,劉不守也是咬牙切齒,四隻拳頭就等著李歡下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