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郡位於大炎的邊境,因此金水城修建的很堅固,雖比不上中原名城,但要比涼州其他的郡城,看起來有安全福
武敞坐在城垛子上,窮目朝遠方望去,除了沙子還是沙子,手邊擱置一把長弓,一袋白羽點鋼箭。
李歡頭上戴著一頂奇怪的帽子,邊緣窄而且,剛好能遮住陽光,若蓋綺羅在此,會認出這頂帽子來。
從晚霞關到金水城的路上,人跡稀少,就連貪食的野獸,也都夾著尾巴,躲在沙窩裏。
李歡抬眼望去,一座土黃色的城池,坐落在風沙鄭
目測一下距離,還有一千步,就能見到故人,京都一別,風華依舊否?
武敞吐出嘴裏的羽毛,從箭袋中抽出三根羽箭,嘴裏咬著兩根,另一根搭到弓弦上。
還有三百步,便可射殺來者,他穿白色衣袍,馬背上拖著兩麵大旗,一麵繡著賈字,另一麵繡著使者。
李歡推一下帽簷,伸手在額頭前搭個“涼棚”,他已經看見土色磚石,以及城牆上的士兵。
熾烈的陽光,一個黑點,越來越大,李歡猛催坐騎,閃過奪命羽箭。
緊接著又是兩枚黑點,他拔劍擊落羽箭,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疾不徐的前校
三箭沒有射殺來者,武敞惱羞成怒,將箭袋中的點鋼箭,全取了出來。
除鄰一支箭,讓李歡手忙腳亂一番,後麵的羽箭,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報,城下有一人,自稱是賈佑才派來的使者。”
武敞不甘心的丟下弓箭,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他之前放冷箭,可以推為不知情,此時卻不好再殺人。
他陰沉著臉道:“賈佑才的使者?本將軍前去見見他。”
武敞走到城門樓,探出頭顱問道:“賈佑才的鷹犬,來我金水城幹什麼?”
李歡抬眸,看見那人,握著一張大弓,剛才殺人冷箭,應是此人放的。
“我想談的事,你做不了主,去叫你的主公來。”
武敞氣的牙根癢癢,大喝道:“大膽狂徒,來我金水城,還敢大放厥詞,你不怕死?”
“二十發羽箭,沒有殺死我,你不覺的羞愧?”
武敞氣得臉色發白,抓著大弓空拉兩下。
“徒逞口舌之利,他日戰場之上,必取你的性命。”
“何必等到上戰場,你下來領教,我代你家主公,教教你什麼是為將之道。”
一名傳令兵,趕到郡守府,向司馬綠珠,彙報使者一事。
司馬綠珠眉頭一蹙,在大廳之中踱了兩步,披掛上盔甲,佩好長劍。
出門正好撞見諸葛玥,後者顯然有事而來。
“綠珠姐姐...”
“玥,有事待會再,你先與我一起,去會一會賈佑才的使者。”
“賈佑才派來一名使者?”
諸葛玥壓下心中疑惑,跟著司馬綠珠向城門樓趕去。
剛走到內牆邊上,就聽到武敞氣急敗壞的聲音。
“武敞在跟誰爭吵?”
城門兵回稟道:“武將軍跟使者吵了起來。”
司馬綠珠雙眸往上一抬,加快步伐。
“主公。”武敞瞅見司馬綠珠後,不再與使者爭吵。
司馬綠珠走過去,俯首往下看去,城下使者,長相清秀,手中拿著一柄黝黑長劍。
“綠珠姐姐,他是...”諸葛玥突然意識到,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破李歡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