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佑才亡命奔到晚霞關下,這裏有他的征西兵,馬上就安全了,還可以驅兵反攻。
親兵首領勒馬上前,大聲喝道:“裏麵的人聽著,快開城門!”
城門沒有開,反而下了一陣箭雨,親兵首領,如一隻刺蝟般,摔到地上。
賈佑才大驚,凝神往城牆之上看去,隻見晚霞關已改旗易幟,一名身穿淡黃色衣衫的女子,抬手下令,又是一陣箭雨。
賈佑才嚇得肝膽俱裂,那還敢在這停留,慌不擇路的往西逃去。
見城下的敵軍離開,諸葛玥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到城牆的另一邊,指揮部曲向關內的征西軍合圍。
武敞成功被賈紈引開,等他發覺上當的時候,賈佑才已不知去向。
待他原路追過去,來到晚霞關前,看見城牆飄揚的將旗,上書諸葛二字,他恨恨的咬牙離開。
武敞押著王瑾、賈紈兩人,趕回去向司馬綠珠複命。
賈紈哭的鼻一把淚一把,唧唧歪歪道:“將軍,我真的不是賈佑才。”
在京都的時候,武敞見過賈佑才,眼前這個家夥,雖然跟賈佑才有兩分相似,但絕對不是他。
可武敞的部下,都認為抓到的就是賈佑才,興奮的合不攏嘴,要找東華公主討賞。
王瑾陰測測的道:“他就是賈佑才,你看那頭盔,上麵還鑲著一圈圓翡翠,像是大王澳眼睛。這麼名貴的頭盔,除了大將軍賈佑才,征西軍中沒人敢戴。”
賈紈氣的嘴唇發白,朝王瑾撞過去。
“老狗,你為何害我!”
一名都尉揪著賈紈的耳朵,將他摔到一旁。
“狗賊,你還敢囂張!”
賈紈狠狠的瞪王瑾一眼,抱著都尉的腿道:“這老狗,是太後指派的監軍,他的命比我值錢。”
都尉不耐煩的道:“你是賈鳳的親外甥,十條老狗,也沒你的命值錢。你給我老實點,否則我剁你兩根手指,反正也不影響我領功。”
王瑾露出大黃牙,對著賈紈發笑,都是階下囚,也不知他在得意什麼。
武敞心裏很煩躁,獻上火攻之計的是諸葛玥,暗度陳倉奪回晚霞關,切斷敵軍後路的還是諸葛玥,這次大破征西軍,她當居首功。
雖然司馬綠珠,隱晦的告訴武敞,那名使者是自己人,讓他不要記恨,但是他仍執意認為,此人以及諸葛玥,都是賈佑才的細作。
在今晚出兵之前,他不停地在東華公主麵前,狀告諸葛玥,力證她是敵軍細作。
然後就被瘋狂打臉,在諸葛玥的指揮下,金水軍勢如破竹,征西軍毫無還手之力。
“武將軍,前方發現一股人馬。”
武敞皺眉道:“是征西軍?”
“暫時不知,他們正往這邊來呢。”
“都給我藏好了,準備迎敵!”
武敞帶領人馬,從大路上離開,躲到沙柳林鄭
李歡帶著八十名少年,快馬加鞭向晚霞關趕去,少年們雖騎術不精,但是憑少年之勇,也沒有若隊。
在這群少年中,戚海的騎術最為精湛,他單手控韁,另一隻手拿著一截破木頭,眼中流露出情人般的溫柔。
這破木頭本來屬於俞堯,但是他輸給了戚海。
俞堯胖乎乎的臉蛋,寫滿了悔意,嘴裏碎碎念著,讓你貪心,賠了寶玉又折兵。
“停!”李歡勒馬止步,看向沙柳林,感覺那裏很不對勁。
“你們在這等著,我到前麵看看。”
李歡下馬步行,弓身往前走去,他走了約有百步,看到一地淩亂的腳印,直直通向沙柳林,他眉頭一皺緩緩往後退去。
見李歡神色凝重,似有事發生,劉不守問道:“師父,有敵人?”
“是敵是友還不好,傳令下去弓弩上弦,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箭。”
李歡吩咐劉不守兩句,整兵備戰。
劉不守對著沙柳林喊道:“裏麵的人聽著,我們已發現爾等的蹤跡,快點走出來,否則弩箭覆蓋。”
“這饒嗓門真大,看我一箭讓他閉嘴。”
武敞反手往箭袋摸去,摸了一個空。
“你們誰還有箭矢?”
眾士卒搖搖頭,他們的箭矢,在追賈佑才的時候,已經用光了。
武敞咬咬牙道:“隻好出去硬拚,將這兩個家夥帶上,危急時候還能當作擋箭牌!”
都尉點頭稱是,吩咐部下,押著王瑾二人往大路上走。
賈紈聽出來是劉不守的聲音,他淚流滿麵,終於得救了。
武敞帶人走出沙柳林,看見一員武將橫錘立馬,一對黝黑的鐵錘,看起來不下百斤,而那武將身形幹瘦,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
武敞縱馬上前喝問道:“你是何人?”
賈紈見了劉不守,像是見到親爹一般,兩眼淚汪汪的。
“劉將軍,我是大將軍的族弟,快來救救我!楚軍師你也在這?我是賈紈啊,同在大將軍帳下效命,一定要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