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堯向往的是絕世猛將,能一招製敵的那種,所以他喜歡用重兵。
但是從征西軍那拿到的,都是士卒的製式兵器。
或是長槍鐵矛,或是短劍腰刀,很明顯不符合俞堯的口味。
嬰孩手臂粗的樹幹,前端削的很尖,看起來非常的可笑,也非常的唬人。
衝在最前麵的山匪,咧開嘴暴喝道:“子,你拿這玩意,是去燒火做飯嗎?”
俞堯大吼一聲:“耶耶燒的是你的屁股。”
八十步遠的距離,騎兵衝不起來,沒有動力的加成,樹幹沒有想象中的勢如破竹。
但是仍刺穿那山紡肚皮,炸出一蓬血霧,樹幹的反震之力,震的俞堯虎口開裂。
為避免樹幹山同伴,他趕緊抽出腰刀,將那山匪砍於馬下。
“殺!”俞堯是生的猛將,他這種人身上,蘊含著血戰到底的狠勁。
他的圓臉覆著冰霜,長眸開闔出精芒,又抽出一把腰刀,兩手反握刀柄,壓低身體衝殺起來,鋒銳的刀刃,割開山紡側身,流出紅白之物。
身後的騎士們,見俞堯如此勇猛,心中也升起勇氣,握武器的手不再顫抖。
暴喝一聲緊抿起嘴唇,以俞堯為錐尖,鑿進敵陣之鄭
也有一兩個膽之輩,瞅見凶神惡煞的山匪,嚇得腿肚子打轉,麵對山紡屠刀惶然失措。
戚海坐鎮後隊,見有怯陣之人,便拍馬趕上去,短鐵矛刺穿山紡脖子,他立馬鬆開鐵矛,心神恍惚一下,持著長劍四處砍殺。
李歡引著二當家越行越遠,直至見不到本陣。
“子你隻會逃?快下馬,向我磕三個響頭,我就饒過你。”
李歡見已將其引遠,威脅不到部下,便放慢速度。
“毛猴子,你且看好,我這一矛,是要打你左肋。”
二當家眉頭緊皺,喝道:“子,你滿口胡言,對戰之際,那有告訴對手,出招位置的!”
“我便喜歡告訴別人,快護好你的右肋!”
“什麼!右肋?”二當家迷了一下,但見寒芒一點,他的左肋被矛刃挑開。
二當家不顧傷勢,狼牙棒朝著李歡兜頭砸下,李歡狠夾馬腹,用鐵矛架一下狼牙棒,險之又險的避開。
反手抽出鐵樺木劍,斬向二當家的後背,劃開一道大口子。
二當家使出一招橫掃千軍,將狼牙棒掄出一個圓弧。
李歡身體貼著馬背,掏出匕首,朝二當家的甩過去。
匕首疾射過去,擦著二當家的脖子,帶出一蓬血水。
二當家捂著脖子道:“子,你到底會幾種兵器。”
“十八般武器,無一不精!”
“騙人!你滿口胡言亂語,你剛才不是,要打我左肋,為何使詐?
這手段不正當,不是英雄所為!”
“英雄?你打家劫舍的時候,覺得自己是英雄嗎?
看矛,這一擊挑你咽喉!”
二當家怒喝道:“子,你還敢戲耍我!這一擊,我讓你腦袋開花!”
李歡猛抽一下坐騎,飛身躍到馬背上,奮起雙臂挺著鐵矛,朝二當家搏殺過去!
李歡的身影,在二當家的眼裏越來越大,這子瘋了嗎,居然從馬上跳過來。
二當家忙使出舉火燎式。
喝!矛刃劃過狼牙棒的鐵柄,刺入二當家的咽喉。
“我過這一擊,會挑你的咽喉。”
二當家的屍身倒在地上,外突的雙眼充滿不甘,刹那間歸於虛無。
俞堯領著騎士們,鑿穿了山紡陣型,三十騎一個也不少。
騎士們被鮮血糊住雙眼,身上的粗衣破爛,露出黝黑的鐵甲。
草上飛離戰場很遠,當他看到三十名黑甲騎士,這才意識到,為何這群饒身體,會突然變腫。
“他們有甲胄!快射箭,朝無甲保護處射!”
山匪們忙搭弓射箭,射出歪歪斜斜的箭雨,朝黑甲騎士覆蓋過去。
戚海冷聲道:“散,擲矛!”
一團烏雲,分成三十團烏雲,將手中的短矛投擲出去。
細長的羽箭,短粗的鐵矛,在半途中撞到一起,各自擊向目標。
雙方陣中,響起一片哀嚎聲,不約而同的往後撤去。
“快看那裏!”一個倒地的山匪,雙眼驚恐的看向遠處,似乎看到末日到來一般。
“是二當家的狼牙棒!”
李歡策馬崩騰,倒拖一杆狼牙棒,朝山匪陣中衝去。
“二當家死了,快逃啊!”不知誰喊了一聲,恍若驚弓之鳥的山匪,朝四麵八方逃去。
李歡不禁覺得可笑,這群山匪不過是烏合之眾,大興關的守軍,不敢將其剿滅,是在開玩笑的嗎?
草上飛一邊逃,一邊放下狠話:“你們給我等著,我寨中還有千名弟兄,必為二當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