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踱著步子往前走,十分的悠閑自得,若不是馬籠頭罩著,它甚至想從路邊,拽兩口野草嚐嚐鮮。
牽馬人神色凝重,暖暖晨曦非常的會安撫人,一會兒落在他的眉心,一會兒落在他的手上。
“歡哥哥...你不要把事憋在心裏,那樣太傷身體,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管你去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李歡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勉強掙紮出一抹笑。
“我沒事的,玥。”
諸葛玥點點頭,輕聲道:“我們一起去救李大哥,決不能讓北冥雪的奸計得逞。”
李歡搖搖頭道:“北冥雪設的局是陽謀,她是想利用我大哥,將父親的舊部一網打盡。
而且我想,她現在已經意識到了我的存在,她是想抓住我。
這是一個生死局,但我不得不去。”
“我和你一起去,破了這生死局。”
“不行,此行九死一生,我不能讓你跟著我犯險。”
“你之前所的,都是騙我的嗎?
生死契闊,與子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去過千裏荒漠,也去過大草原,我有能力保護自己。
歡哥哥,我已不是需要你保護的女孩,我可以幫你爭霸下,也可以陪你共赴生死。
我不願再與你分開...”
兒時記憶湧上心頭,以及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記憶,在李歡的腦海中碰撞。
曾經也有人這樣過,可是她卻離開了...
李歡望著諸葛玥清麗的臉龐,他相信眼前的女孩,是不會離開他的,而他也絕不願傷害這個女孩。
李歡將諸葛玥攬在懷中,用手輕輕撫著她緞子般的秀發,落在她的秀頸上。
“玥...對不起...”
李歡將諸葛玥抱到馬車上,不舍的凝視一會。
“劉不守!將諸葛玥平安送到望樓鎮,若有絲毫差池,我必取你性命。”
李歡翻身上馬,強忍住不回頭,衝進明媚的陽光裏。
一名身背雙劍的少年,義無反鼓追隨李歡而去,接著圓臉少年,領著一對孿生兒,拖著狼牙棒攆了上去。
剩下的少年們,被劉不守喝止住,目光散亂的盯著主公離去的方向。
“出發!”劉不守甩去眼淚,趕著馬車,向望樓鎮進發。
賈鳳再次從垂政殿出來,臉上陰晴不定,看了妃娜一眼,對群臣道:“哀家心情沉痛,現在不是議定新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為子...為我的皇兒...”
賈鳳著著,淌出了兩行眼淚,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後倒去,妃娜趕緊上前攙扶著她。
“讓眾卿回去...切莫再提登基稱帝一事...
哀家會派飛魚衛,暗中將司徒楊楨抓起來,審問他為何要害哀家。
這個時候勸哀家稱帝的,都是狼心狗肺之輩。”
妃娜心中一緊,但麵上無悲無喜。
“太後娘娘聖明,但朝政仍需您去主持,不如先以監國之名執掌朝政,再徐徐圖取帝位。”
賈鳳盯著她,沉吟一會道:“你和賈太尉想到一塊了,他也是這麼的。”
這老東西倒是奸滑!妃娜故作驚訝道:“賈太尉何時來了?所幸有他為太後分憂解難。
臣這次的謀劃有所不妥,請太後娘娘治臣的罪。”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此事不能怪你,哀家也想早日稱帝,然後拜你為相。
現在哀家隻能做無名帝,而你卻可行丞相實權,切莫操之過急,辜負了哀家。”
“臣惶恐...必當為太後娘娘盡心謀劃,以便太後娘娘早日稱帝。”
賈鳳點點頭道:“哀家身邊得力的人,隻有你一個,所以你得多操勞,想方設法堵住下悠悠之口。”
雷州獵鷹剛欲離開司州,卻被盈客樓的廝攔住。
“您別忙著回去啦,又有一個大的消息!”
雷州獵鷹眉頭一皺,繼而笑盈盈道:“什麼消息?可否提前告知奴家一二?”
嗇心神蕩漾一下,忙離她遠遠的,期期艾艾的道:“我...我還要去找其他的獵鷹,您...您趕快過去吧。”
雷州獵鷹攏了攏頭發,懊惱的跺跺腳,從別人嘴裏打探消息,她的美色無往而不利,卻對聽音閣的人,不起一點作用,那塚虎公子真是好手段。
“你們備好馬匹,等我回來!”雷州獵鷹安排好手下人,趕忙前往盈客樓。
盈客樓的掌櫃,坐在聽音閣中,手指不停地敲著桌麵,口中喃喃著,這消息傳出去,下必為之震動。
約一炷香的功夫,各州的獵鷹魚貫而入。
雲州獵鷹拽著稀疏的頭發道:“掌櫃的,這才過去兩,你又來賣消息,不怕壞了聽音閣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