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年時間,京都城死了三位主人,當神後賈鳳薨逝的消息傳開,京都的百姓業務精熟,拿出家中的孝帶、白幡,在家裏哭的響徹四鄰,至少表麵上如此。
街上的狗腿子,就像雨後的蛤蟆,不僅自己哀嚎,還得擾亂他人。
許多哭的不傷心的人,或者哭的太悲痛的人,都被狗腿子“請”走,到鎮都司中談生死。
太尉賈垂從皇室中,哄出來一名三歲幼童,立為大炎第三位皇帝,史稱衝帝。
他自領太師銜,並兼任丞相、太尉,集軍政大權於一身。
擢升賈佑才為太傅,升任驃騎將軍,統領各州人馬,兼任越州牧。
擢升北冥雪為司徒,兼領冀州、洛州牧。
擢升禁軍大統領邵波,為執金吾,掌管京都內外禁軍,負責京師治安防衛。
“太爺,你為何不把北冥雪那女人殺了?
你也太怕她,升遷她的官職不,還把冀、洛二州給她,你這是養虎為患!”
“兔崽子,要不是因為你,老夫能受她挾持?”
賈佑才看著自己的畸形手掌,咬牙恨恨道:“給我三千人馬,我能將鎮都司踏平。
太爺,你不能遷就這女人,得讓她明白,這京都以及下是我賈家做主!”
“你呀!真是要把我氣死,你別看我們現在權傾朝野,其實能用之兵隻有五萬,能守住京都,已經是燒高香。
而今下動蕩,四方反賊虎視眈眈,強如大將軍司馬雲,麾下五十萬帶甲,最弱者逆賊東華,手下亦有數萬之眾。
亂世之中,最重要的便是兵權,兵越多腰杆越硬。”
賈佑才大驚失色道:“太...太爺,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早有定計,用驅虎吞狼之策,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隔岸觀火!
我把冀州封給北冥雪,就是要利用她的師兄,平北將軍北冥寒,讓他跟冀州牧撕咬。
而且我已派人去虎牢關,使者帶有子密旨,封司馬雲為洛州牧。
洛州之地,加上洪浩水,三頭鬣狗廝殺,不管是誰勝出,必然會元氣大傷,不足為患。
你前往越州,在那招兵買馬,越州刺史申不言,是我的門生,此人文武雙全,有他輔佐你,對付逆賊東華,不費吹灰之力。
而老夫我留守京都,派心腹前往青州,與江州司馬楚,扳一扳手腕。
至於雍、雷江州,不過是貧瘠之地,翻不起大風大浪。”
“太爺英明,孫兒無憂。”
賈垂用鼻子哼了一聲,點指著他:“你什麼時候能成才呀!
還不快去找你夫人,用心一點,給我賈家開枝散葉!”
虎牢關,司馬雲正在研究,發兵冀州的路線,親衛進來稟報。
“大將軍,太尉派來使者,正在關外等候。”
司馬雲冷笑一聲:“賈垂個老東西,一肚子壞水,他來能有什麼好事?
你先去把張蟄叫來,讓他跟我一起見使者。”
親衛領命離開。
少時,張蟄行色匆匆的過來,拱手道:“大將軍,妖後賈鳳剛死不久,賈垂這老狐狸,就按捺不住,想要為賈家謀後路,看來他真是無兵可用,僅夠守住京都。”
“先生的意思,現在可以發兵攻打京都?”
“京都是皇權象征,下豪傑都欲取之,現在攻取京都,隻會樹敵四方,就先讓賈垂捧著燙手山芋。
待我們奪取一州之地,能夠供養大軍,大將軍麾下五十萬精銳,下何處去不得!
且先看賈垂的使者怎麼,這老家夥一向詭計多端,大將軍要多加留意。”
少時,賈垂的使者,昂首挺胸走進來,態度傲慢道:“大將軍司馬雲接旨!”
司馬雲腦海中閃過疑惑,這家夥來的勇氣,敢在我麵前裝大爺,不怕死嗎?
他把身軀往椅子上靠,略一拱手算是領旨。
臨行前,賈垂下了命令,切不能墮朝廷之威,所以使者態度傲慢,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司馬雲竟如此囂張。
他本想訓斥兩句,但瞧見司馬雲殺氣騰騰的目光,弄不好會把命交代在這,他便連個屁也不敢放。
他翻臉比翻書還快,諂媚道:“大將軍這是密旨,你看...”
“就在這念!別給我整那些虛頭巴腦的,直接切入正事。”
“得嘞!”
“子,大將軍勞苦功高,虎牢關配不上大將軍,所以遷大將軍為洛州牧。
並且體諒大將軍愛子之心,特把世子司馬琴送回,以讓大...”
司馬雲目露精光,粗暴地打斷他。
“世子在何處?”
使者像一隻鵪鶉,委屈巴巴道:“還沒送來呢...”
司馬雲似笑非笑道:“那你就是拿本將軍開涮了?”
“我...我那敢啊,這都是子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