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蒙蒙亮,趙羽率領帳下兵卒出發,戚海站在城牆上遙相觀望,眼眸裏含著愁思。
如果夏侯燕是神行將軍,那麼趙羽就是疾風將軍,他的行軍速度,跟夏侯燕僅差一線而已。
快要接近胡寇的駐紮地,趙羽仔細的觀察地形,此處是丘陵地形,高高低低的山坡連綿起伏,不適合騎兵衝殺,也不知那夥胡寇太托大,還是根本不懂得紮營,居然選這個地方作為葬身地。
他指著一處連綿的丘陵,對副將道:“你想一下,步行爬過這三處矮坡,最後登上那處高地,需要多長時間?”
副將用手比劃一會,兩眼放光道:“全速前進的話,需要兩刻鍾,將軍是想要分兵,合圍這夥胡寇?”
趙羽點點頭:“雖不知這夥胡寇的戰力,但是我們的人,是一群新兵,正麵交戰的話,勝算不大。
我打算從側麵合圍,利用高地優勢,壓製胡寇。”
副將皺眉苦思,忽然大驚失色。
“要想在高地跟胡寇決一死戰,必須有人去引誘他們過來。
主將你讓我帶人守在山坡,難道你要去做誘餌?”
勁風吹動趙羽背後的大氅,露出如夜一般漆黑的鎧甲。陽光照著飲血長槍,將軍的心思幾人知。
趙羽心思內斂,他極為體恤部下,他已經打算以身作餌,所以無論副將如何勸,他都不為所動。
萬般無奈下,副將隻好領著三百人,往高地走去。
趙羽率領剩下的人,徑直來到胡寇的宿營地,生性懶散的胡寇,日上三竿尚未拔營。
微微的清風,將營地裏的聲音帶過來,胡寇的尋歡作樂聲中,夾雜著女饒哭泣,聽到同族人所受的欺辱,新兵的眼中流露出仇視的光芒。
馬銜草棍瑞錢,眾人盡可能壓低聲音,往宿營地接近。
趙羽傳令下去,沒有接到他的命令之前,任何人不準擅自行動。
離胡寇營帳,還有八十步遠,趙羽讓眾人停下,他帶兩名精幹的士卒,又往前走三十步,看到胡寇大營中的光景。
營帳之外堆疊著,燕州饒屍體,鮮血仍在流淌,怒目合不上。
七八名年歲不大的胡寇,正在追逐兩名大炎女子,他們故意把腳步放慢,當女子覺得暫時安全,想停下來喘口氣時,他們立馬追上去,用鋒銳的彎刀,割開女子的喉嚨。
兩名女子死後,他們又拉出兩名女子,不顧女子的哀求,故伎重施追打女子。
趙羽身邊的士卒,眼睛裏全是怒火。
“將軍,下令吧!”
趙羽的眼睛古井無波,俊俏的臉頰上沒有一絲神采,任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的目光如刻刀般,刻下那些胡寇的樣貌。
胡寇的營帳,一般都是住五個人,眼前有不到兩百頂,也就是胡寇的人數,不超過一千人。
禿頭胡寇扯下女子的外衫,露出一片潔白,他發出放肆的笑,抬起穿著尖靴的腳,踢踹在女子身上。
“奴隸快站起來!快點跑啊,讓大爺找點樂子。”
女子似是嚇破膽,無論胡寇如何踢打,她都癱坐在地上,發出淒慘的叫聲。
“奴兒都花,你別踹死她,否則我們又少一個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