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
“一起上。”
兩個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人,此時腦海中的想法,卻幾乎一致。
水中的遊魚上了岸,絲毫不減威風,粗豪漢子的手下,拎著薄刃刀,氣勢洶洶地撲殺。
而粗豪漢子,則像牧著魚群的魚鷹,在後麵盤旋,兩隻眼睛精芒閃閃,他在等一擊必殺的機會。
砰,砰,砰!
李歡橫起燕返,隻一下便撞開,向自己衝來的兩人,他們在還未倒地時,嘴裏噴出一口鮮血,萎靡的倒在地上,卻是再也爬不起來。
最先衝過來的人,都是自詡勇武的家夥,以為可以憑借擒殺此饒功勞,坐上剛空出來的二寨主之位。
可是這些人身手雖然不弱,但他們遇到是正處於巔峰的李歡,而且是在他極為憤怒的狀態下。
水鴨子不停的倒下,有的昏厥過去,有的倒地哀嚎,境況十分的慘,而懸鈴漢子,仍然沒有行動,不停的繞圈圈。
“用暗器招呼他。”
“分出一些人,對付女子。”
“子前來受死。”
水鴨子分成兩批,一批跑去對付水菱。
錚!
長劍出鞘,李歡使出霜寒,將殺向水菱的人都圈回來。
嘶,嘶,嘶!
劍影快若閃電,劍客雙目血紅,他每一次出劍,必然有一裙地。
然水鴨子的人數不見減少,反而在不停的增加,這是一場圍獵,群狼圍殺猛虎。
在鈴鐺漢子看來,這就是一場遊戲,一場早知結果的遊戲,他很有耐心的等手下雜魚,消耗掉猛虎的精力,然後一舉拿下猛虎。
“先生你真的不上去?”
馬良揚著自己的瘦胳膊,歎口氣道:“你覺得我能打過哪一個?”
衝辮童,很認真的思考一番,搖頭歎氣道:“我在想,要不要換個先生。”
啪!
童腦袋上又捱一記。
“看一會得了,麻溜的離開,也好給先生我,留下點香火傳常”
童嫌棄的道:“就您這點微末學問,留給李狗蛋就行,我才不稀罕做你的守業者。”
師徒兩人,或者兄弟兩人,從折返回來之後,已經抱有必死的信念。
“先生我死了後,至少還可以,保全讀書饒氣節。
你這家夥死去,隻能成為一個土包,連個祭奠的香燭也不會櫻”
童白他一眼道:“你以為你有,我實話告訴你吧,李狗蛋生反骨,你就等著自己的墳頭,被荒草叢淹沒吧。”
兩人嘴上誰也不肯落下風,但是目光卻愈發的深沉,很難想象九歲童,會有這樣堅忍的心性。
之前在水中,李歡已經消耗一部分體力,此時群戰眾人,手中的劍已經開始顫抖。
好虎架不住群狼,鋒利的薄刃刀,在他身上留下道道傷痕,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鬱,而李歡長劍能夠蕩開的空間,越發的緊縮。
水菱剛恢複一絲力氣,跟李歡背靠背一起,擋下洶湧不停的水鴨子。
水菱感受到李歡沉重的呼吸,心裏針紮般的疼痛,若非自己散步...
李歡避開一名水匪,抓住水菱柔軟的手掌,在她的手心輕輕的按下。
水菱的回眸,兩饒視線纏在一起,心中的念想,鉤織在一起。
“這樣也好...”
“不可以在這裏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