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賈垂隻手操控朝政,群臣恍若未見,因為有人前去燕州打胡人,他們反而放下心來。
隻是賈垂接下來的話,讓他們直墜冰窟。
“燕州離亂且多亂民,不服教化,所以需要諸位公卿,前去造福一方。”
刷!群臣的心髒跳動的異常劇烈,燕州跟胡寇離得太近,而且又沒了鎖奴關,那是有去無回的地方,誰也不願意去燕州為官,他們的腦袋垂的一個比一個低。
可千萬別點到我,這是群臣的心聲。
傻子才願去燕州這蠻荒之地送死,隻是他們顯然忘記即使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京官,也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他們的生死全在賈垂的一念之間。
“劉汝龍,丁一昌,唐安,你們三人是我大炎的肱骨之臣,燕州的擔子就交給你們了。”
被點到名字的人臉色煞白,其他人則是長出一口氣,隨後憐憫的看著被選中的人。
“其實去燕州也好,那裏高海闊,而且燕州牧是武將,肯定不會過問政務。”
“是啊...是啊,指不定兩三年之後,你們就成封疆大吏了!”
“燕州是久戰之地,你們撈戰功容易的很,能封侯拜相呢!”
劉汝龍和丁一昌都是好脾氣,對其他饒言語沒放在心上,但是唐安的脾氣不好,當即反嗆道:“燕州這麼好,你們咋不去呢!”
“我們就算了,沒有才幹啊!”
“你們這群...”
“好了!”
賈垂一錘定音,示意眾人不要做無謂的爭吵,往燕州派去的人員敲定,賈垂略微鬆了一口氣。但他還有一件事要宣布。
“李歡...叛將李池的子嗣,如今占據馳風城為惡一方,實在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過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所以子特意對他網開一麵,免去他的罪人之身,讓他替子看守門戶。
你們看,封他個什麼官好?”
“李歡...李池的兒子,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失蹤了嗎?”
“當年是有這麼個法,不過現在看來,李池早就有不臣之心。讓幼子失蹤,正是為了給李家保一脈香火。”
“不過他怎麼會在燕州,而且攻下了馳風城?”
“你們不知道嗎?李歡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作楚瀾!”
“楚瀾!就是戲耍蔡國公和孫侯爺的那位?”
“沒錯,並且讓二十萬征西軍......”
話之人忽然意識到苦主就在這個大殿,當下不敢再下去。
賈垂無悲無喜的道:“啊,怎麼不接著了,我看你們很興奮嘛!”
霎時,大殿之中寂靜無聲。
剛被封為大元帥的徐遲出列,抱拳道:“太師,自打胡寇攻克燕州,那裏的兵將官員死的死逃的逃。等胡寇退兵之後,無主燕州,李歡占據一座城池不算什麼難事。
所以沒必要封他緊要官職,給他免除帶罪之身,已經是莫大的恩典。”
賈垂緩緩道:“他是叛逆之後不懂事,我煌煌朝豈會跟他一般見識,帶罪之身當免,官也是要封的。”
見賈垂心意已決,徐遲也不好再什麼,當即退回武將首粒
“關於擢升李歡官職一事,賈佑才你有什麼看法?”
自打作為人質,被北冥雪坑了一把之後,賈佑才就猜不透賈垂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