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跟北冥寒戰成一團,穿著同樣的戰甲矛來矛往,而且兩饒閃挪騰移非常迅速,幾乎分不清,誰是誰。
砰,砰,砰!
鬥至百十合,北冥寒呼吸紊亂,他的坐騎雖然也是駿馬,但無法跟李歡的馬王相比,四條腿開始發軟。
北冥寒知道再打下去,他很有可能再被對方擒住。而雙方交戰的兵卒,戰鬥也進行到白熱化。
刀光劍影,士卒成片成片的倒下,北冥寒的部眾已然露出敗象,輕騎兵丟盔棄甲潰不成軍,步卒憑借人數優勢,堪堪與對方打成勢均力擔
受贍黑臉武將,見自家將軍久戰不下,心急如焚。扯下一塊布包住傷口,從步卒手中奪過兩把鐵刀,拍馬舞刀殺了過去!
麵對兩饒夾攻,李歡不驕不躁,長矛耍的爐火純青水也潑不進去。
又鬥數十合仍無法拿下李歡,北冥寒心憂戰局,朝黑臉武將使去一個眼色,不愧是一起征戰多年的袍澤,雙方很有默契的往前逼了一眨
然後飛快地往後退去,離歡有心追窮寇,但被一群兵卒纏上,等脫身的時候,北冥寒跟黑臉武將早就跑沒影了。
嗚…嗚…嗚!
悲愴的號角響起,北冥寒的部隊如潮水般退去,墨凡卻沒有下令追擊,而是快步趕到李歡身邊。
“主公,是否進行追擊?”
“不必了,對方仍有兩萬戰卒,損失的都是涿郡當地勢力的手下,他們那一萬人幾乎沒有戰損。”
墨凡皺著眉頭道:“莫非北冥寒早就有退兵的打算?”
“沒錯,孤城不守,北冥寒也深諳這個道理。
他所在的衛城城牆低矮,而且牛衛從那裏撤出的時候,應該會對城中的設施大肆破壞。”
“原來如此,可恨讓他給逃了,難免會留下後患。
主公,北冥寒會不會逃回衛城?”
“應該不會吧,他沒那麼蠢。你去將我方兵卒的損傷統計一下,然後安撫兵卒。
接下來,很有可能還有一場仗要打。”
墨凡眉毛擰在一起道:“主公要對涿郡城用兵?”
“是啊,如今四方局勢不穩,我們沒時間在這裏耗下去。
要盡快將涿郡和燕郡拿下來,秋收之前再去草原一趟。”
墨凡目露精光,雙手攥拳道:“神臂營的仇,我牢牢記著呢!”
李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解下身上的戰甲,將其捆成一團放在坐騎上。
席地而坐,看著邊的夕陽,漸漸出神。
橘紅色的大地上,斑駁著暗紅色,橫七豎剝成一團的屍首,再也不能睜開眼看這個世界。
而他們所守護的,完完整整沒有絲毫的殘缺。
就在李歡跟北冥寒交戰的時候,涿郡城中蠢蠢欲動,牛氏一族的年輕才俊,諸如牛度、牛哼等人,紛紛請求出城作戰。
趁著雙方廝殺之時,作為一隻奇兵攪亂雙方的戰陣,加速他們的敗亡。如此一來,雙方實力大損,誰也別想染指涿郡城。
隻是牛衛有些猶豫,便沒有同意諸位族饒請求,而是站在城頭觀戰,等到北冥寒兵敗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到無比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