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士卒的精銳程度本就不是同一等級,加上李歡推算出對方會偷襲,所以做好了準備。
戰鬥毫無懸念,兩名魁梧大漢死後,牛哼獨木難支,他本以為李歡是繡花枕頭,卻沒想到對方的招式會如此淩厲,兩拳打的他吐血。
“為…為什麼會這樣,李…李歡你是何時知道我們要殺你的。”
李歡俯視著他道:“你們將我的兵馬趕出城時,我就知道你們狼子野心,果然恩將仇報!”
“哼,李歡你有什麼資格這種話!
講這種漂亮話,還不是為了謀奪我們的城池?”
李歡聲音淡然的道:“不錯,我早就決定要打涿郡城。
不過,北冥寒先我一步圍攻涿郡城,你們的家主為了給兒子報仇,請求我派出援兵幫你們守城。
但是之後卻又將我的兵趕出城,現在我幫你們趕走北冥寒,你們不按照約定獻城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在背後捅我刀子。
跟你們的家主牛衛相比,我很有資格道此事,不過我懶得搭理你。
現在跟我走吧,送你跟你的家人團聚。”
牛哼臉色大變,忽然求饒道:“李歡…李城主,求你不要殺我。”
李歡淡然的看著他:“現在還不會殺你,讓你跟你的家人團聚,隻不過是帶你進城而已。”
“進城?”
“草木也知愁,韶華竟白頭。”
越州邊境城欒方,朦朧在濃濃的霧氣中,隻能隱隱看到模糊的輪廓。
欒方毗鄰江州,有江州傳過來的風情,卻沒有江州繁華,街上的走卒商販,有氣無力地拉著短調。
各種叫賣聲混在一起,變得相當刺耳,以至於門雀可羅,大半過去也沒有開張。
但其中有一道聲音軟軟糯糯,是正兒八經的江州口音,叫喊的貨物也是從江州運來的。
“脂粉瓜果,便宜賣嘍,買脂粉送瓜果。”
可能是送字加重了行饒好奇心,不管是男男女女,或者對脂粉毫無興趣的人,都一股腦的擠了過去。
“有意思,這娘的聲音聽起來,真是讓人酥到骨子裏,走,咱們也瞧瞧去!”
一名身穿綾羅綢緞的公子哥,左手拿著折扇右手提著鳥籠,身子扭來扭去的走過去。
“讓開點都讓開點,我家公子要進去!”
凶神惡煞的家奴狗仗人勢,從密不透風的人群中開出一條“康莊”大道。
看到來者乃是縣令的獨生子,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齊刷刷的站在一旁。隻有一名佝僂著腰背的中年人,手裏提著幾盒脂粉,地上還堆著兩袋瓜果。
“姑娘,你這脂粉用起來,真的能讓我的婆娘,像你的皮膚一樣嫩滑?”
嬌嫵媚的女子,嘴角的痣往上翹起。
“這位大叔,尊夫人好不好看,全在你眼鄭我們的脂粉隻能錦上添花,而不能雪中送炭。”
“瞧你這姑娘的,合著我買這兩盒脂粉沒有用?
不行,你快把錢退給我!”
女子細長的眉毛微微上挑,聲音仍然是軟軟糯糯:“大叔,你把脂粉還給我,我便把錢退給你。”
中年人將脂粉遞過去,然後伸出手要錢,身體往左移一步,擋住地上的瓜果。
他一係列的動作,女子全看在眼中,卻也沒有什麼,從荷包中掏出二十文錢,向中年容過去。
啪!
紙扇合上,公子哥伸手攥著女子軟若無骨的手,似乎很享受那種滑膩的觸感,露出一副令人作嘔的模樣。
女子掙紮了幾下,沒能將手抽出來,娥眉緊蹙道:“你想…想要幹什麼?”
公子哥輕咳一聲,然後鬆開手,裝模作樣的向女子見禮。
“姑娘,在下乃是縣令之子周博二,平時飽讀詩書受聖人教導,最看不慣世間不平事。”
他用手指著中年人,然後義憤填膺的道:“此人壞的無可救藥,見姑娘一介女流,意欲貪圖姑娘的瓜果。”
女子聲音怯懦的道:“這…這瓜果本來就是送的,他還不還都可以,喏,這是給你的錢。”
中年漢子身手就要接過來,旁邊的惡奴上前摁住她,嘴裏的吐沫星子亂噴。
“好大的狗膽,也不瞧瞧這是誰,我家公子看中的姑娘,你也敢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