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然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真的把她嚇死了,這個軒轅英,真是的。而後卻故作疑惑地說:“可是公子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嗎?”
“在流水寺啊。”軒轅英理所當然地回答道,這事情他和孫麗然說過的,怎麼這麼快她就忘了?
孫麗然笑了笑,接著問道:“我知道他們在流水寺,可是流水寺那麼大,他們究竟躲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我可以去問問萬浩法師,這一片都是他的地方,我想他是應該知道的。”
孫麗然搖搖頭:“公子你想得太簡單了,我記得你說你是在後山發現他們的,後山那麼大,他們如果躲在裏麵,不想告訴萬浩法師,萬浩法師根本察覺不到;退一步講,萬浩法師如果知道,也是他們主動要求,法師自然會替他們保守秘密,你就是問了也是沒有結果的。”
軒轅英一聽,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一下子沒了主意,隻好問道:“那依你看又該如何?”
“這”孫麗然故作難色地沉默了半天,才說道,“我是個女流之輩,頭發長見識短的,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你不是想把這件事告訴我爹嗎,不如我們現在就去,順便問問,看看他有什麼主意。”
“好。”軒轅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回過頭來,看著孫麗然,問道,“我找到言初雪的事,孫大人應該知道了吧?”
“怎麼會呢,公子不是不讓我告訴爹爹嗎,所以我一直沒有說。”看到軒轅英麵露難色,又補充道,“師兄那邊,我也和他說過了,暫時不要告訴父親,父親現在還不知道,公子放心。”
“哦。”軒轅英總算是放了心。其實他擔心的並不是孫千貴,而是歐陽元和淩清譯。歐陽元殺了李山,本來自己已經說不清楚了,可看他的架勢,絲毫不想罷休,非要找到言初雪不可,又是皇上的命令,萬一他對言初雪下了手,自己也不能說什麼;至於淩清譯,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總覺得這個人行動可疑,而且故意隱瞞,自己實在摸不透他。現在淩清譯知道了,軒轅英更加擔心,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擔心,所以他必須盡快把這件事告訴孫千貴,然後找到言初雪,決不能給這兩個人任何機會。
軒轅英和孫麗然到了孫千貴的書房,孫千貴在那裏看書,一見他們進來,便放下書本,看著他們。孫麗然走上前給父親行禮:“女兒麗然見過父親大人。今天我和公子一起過來,是有事情要和父親商量,這事情非常重要,希望父親不用怠慢。”
“什麼事啊,讓你說的這麼嚴重?”從孫麗然的眼睛裏,孫千貴看得出來,事情已經成功,心裏不由地高興起來。
孫麗然輕咳一聲,看看軒轅英,又看看孫千貴,才不安似的說道:“昨天父親和我說的事情,我已經和公子商量過了,他已經答應了,同意幫我們取回定國珠。”
“什麼,真的?”孫千貴故作興奮地站了起來,驚訝地看著軒轅英,半天才反應過來,問道,“公子,你真的想好了,這事情可容不得後悔啊。”
“孫大人,我既然答應了這件事,就一定說到做到,絕不後悔。”軒轅英非常堅決地說道。
“你應該知道,這件東西我拿到以後,是不會據為己有的,是要上繳朝廷,交給皇上保管,到時候就算想要回來,是絕對不可能了。這可是你爺爺留下來的東西,最好仔細想想,以後後悔可就來不及了。”孫千貴非常嚴肅地說道。
剛才和孫麗然的一通對話已經讓軒轅英想的非常清楚了,所以這一次他想都沒想,就說道:“孫大人無需多問,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孫小姐,我已經和她說過了。”看了一眼孫麗然,點點頭,接著說,“大人您說的話孫小姐已經和我說過了,大人說得有道理,這個定國珠對於我和言初雪來說都是一個不祥之物,隻會給我們帶來災難、帶來麻煩,我父親也是因它而死,雖然我不知道它裏麵究竟藏了什麼秘密,但我想一定非常重要。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能力繼續替我父親保守這個秘密,所以我一直想把定國珠交給一個我信得過的人,想了想,恐怕也隻有孫大人和孫小姐了。何況我聽說這次是朝廷想要要回定國珠,我更是無法拒絕,不管這裏麵藏有什麼樣的秘密,隻要交給朝廷保管,任何人都不會再利用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了。”
沒想到軒轅英把事情想的這麼簡單,倒讓孫千貴鬆了一口氣,看來軒轅一立果然沒有給他說的太多,大概是怕他遇到危險吧,不過這對於自己確實是個有利條件,也就是說不管自己說出什麼,軒轅英都會深信不疑,看來女兒的手段就是不一般。於是走過去,拍著軒轅英的肩膀說:“你能這麼想真是很難得,這幾天我一直在擔心,好幾次都想和你說,但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定國珠畢竟是你父親的遺物,我怕你不願意放棄,又會因為它惹禍上身,所以急的我寢食難安。現在好了,你同意了,我也就放心了。實話跟你說吧,定國珠裏確實藏了一個秘密,但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前一句話讓軒轅英精神一振,屏住呼吸,不想漏下任何一個字,但後一句話又讓他失望了。隻聽孫千貴又說道,“但我覺得這件事你父親一定知道,至於為什麼沒有告訴你,我想也一定是為了你好,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對自己不利。所以我在這裏也不想和你多說,希望你可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