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們?”終悔道人看他神情不對,便質問道。
“我”淩清譯有些愧疚,不知道如何回答。
言初雪早就看出淩清譯對孫麗然的感情不一般,雖然有些吃味,可也知道自己的位置,這些事情不好說的太多。此時看到終悔道人質問淩清譯,心裏覺得不是滋味,便勸道:“道長,你就別難為淩公子了,他也是沒有辦法,既然他現在說了,我們還是好好想想如何應對。不管怎麼樣,知道了這件事,我們就應該有個心理準備,以後怎麼和軒轅英解釋。”
淩清譯聽到言初雪為自己說話,不由地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言初雪有點不好意思,默默地低下頭去。淩清譯見她如此,也把頭轉到一邊。
終悔道人歎了口氣,說道:“當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你父親和軒轅一立是怎麼死的,我也知道。要是讓我給軒轅英解釋,我倒是可以說清楚,可問題在於,軒轅英會不會相信我的話?”說完,看著言初雪和淩清譯,他們倆也是麵麵相覷,誰都沒有把握。終悔道人接著說道,“孫麗然和孫千貴既然敢讓他回來,就說明他們有足夠的把握讓軒轅英不相信我們、懷疑我們。如果李先生還在,軒轅英或許還可以相信他說的話,可他現在不在,我是個外人,軒轅英自然不會完全相信我,這也是孫千貴殺死李先生的原因。”
“不錯,關於這件事,我也問過孫麗然,殺死李山的確是這個目的,不過是孫千貴的主意。”淩清譯也點頭確認,“孫千貴本來打算讓我動手,孫麗然怕我下不了手,就選擇了歐陽元。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就算軒轅英不願意相信道長你,還有我呢,”言初雪道,“軒轅英總該相信我吧,我是他的未婚妻,指腹為婚,這層關係脫不掉的,到時候我跟他解釋,我覺得他應該聽得進去。”
淩清譯苦笑:“哪有那麼容易,孫千貴擺明要離間你們的關係,他現在已經讓軒轅英認為是義父殺死了言銀懷,義父還有一個同謀,就是李山。孫千貴還說,義父你劫持了言初雪,迷惑了言初雪,讓言初雪成為了你的工具。軒轅英不想讓你利用言初雪,擔心言初雪的安全,所以才急著想來找你們,救出言初雪。”
“什麼,道長劫持我、利用我,還殺了我爹?”言初雪莫名其妙地看著終悔道人和淩清譯,“怎麼可能,要是沒有道長,我和李叔早就死在孫千貴手裏了。這不是顛倒是非、黑白不分嗎?這樣的話,軒轅英也相信?”
“當然相信。孫千貴救了他,他以為孫千貴是他的救命恩人,根本不可能想到孫千貴會欺騙他,更不可能殺了他父親;再加上,孫千貴平時在他麵前表現得義正言辭,對他也是關懷有加,軒轅英心裏對他充滿了感激與信任;而你們一次次地逃避、消失,孫麗然就會在這個時候推波助瀾,讓軒轅英更加懷疑你們。現在,我看你們是有口難辯了。”
“怎麼會這樣?”言初雪越加感到無奈,不願意相信。
終悔道人卻點頭表示讚同:“清譯說的不錯,按照目前這個情況,真的很難讓軒轅英相信我們了。前幾次,你和李先生試圖去找過軒轅英,可是沒有成功。看得出來,孫千貴是早有準備,不想讓你們見到軒轅英。現在為了讓軒轅英回來,拿到定國珠交給他,又把李先生殺了,留下一個來曆不明的我。為了不讓軒轅英相信我,還把言先生的死嫁禍在我的頭上。李先生死了,有些事情說不清楚了,軒轅英就根本不可能相信我。孫千貴的手段真是高明。”
“如果軒轅英不肯相信你,那就我來說,”言初雪站起來,說道,“軒轅英既然想救我,就說明他是相信我的,相信我不可能害死他父親。對於父親和孫千貴的恩怨,李叔和父親都和我講過一些,我去跟軒轅英說。到時候我就和他說,是父親親口告訴我的,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你想得太簡單了,孫千貴既然想挑撥你和他之間的關係,就會說的明明白白。他說我在利用你、劫持你,軒轅英就會認為你說的話是我教你說的,也是不會相信的。”
“那怎麼辦?”言初雪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沉默了一會,忽然有了主意,看著終悔道人,說道,“要不然這樣,你先離開這裏,我單獨去找軒轅英。軒轅英見隻有我一個人,就會放鬆警惕,然後我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把事情說明白,再讓你們見麵。這樣一來,既可以救出軒轅英,又可以讓他相信我們。道長,你覺得怎麼樣?”
終悔道人仔細想了一下,搖搖頭:“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那樣做,我不同意。”
“為什麼,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為什麼不用?難道真的要為了救出軒轅英、卻把定國珠拱手讓人嗎?”言初雪不服氣地質問道。
“孫千貴一直想對你下手,這件事你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去冒險,做無謂的犧牲?”說到底,終悔道人還是擔心言初雪的安全,言銀懷和李山的托付他不敢忘懷,不管怎麼樣,他一定不能讓言初雪再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