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仆人相視一眼,低聲議論道:“默爾索少爺的頭痛病又發作了,快去通知夫人!”
瑪德萊娜聽後,一顆心便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兒,她邊叫人去請牧師,一邊又邁著碎步,跑向默爾索的房間。
“咚咚咚!”
叩門後過了很久,房內才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門鎖轉動發出聲響,默爾索推開房門。
還未等門全部打開,瑪德萊娜便衝進去抱住他,並將兩個人的腦袋緊緊的貼在一起,而她的手臂則撫在默爾索的背上。
“我可憐的默爾索,我聽貝娜你的病又發作了,疼痛讓你像被斬去獠牙的芬裏爾和被燒掉毒腺的亞瑪塔那樣,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光是讓我這樣想象你所承受的痛苦,我的心髒就仿佛被人用力捏了一把!”
看著對方眼裏含著淚光,感受著溫暖從那隻按在他背脊上的手裏傳來,默爾索感動且有些愧疚。
他沒想到自己的肆意之舉,竟然令母親大人這樣掛念和擔憂!
可他實在太難受了,難得重生在魔法世界裏,可他卻怎麼也使不出魔法,這就好比你去“勞”,卻不吃漢堡、炸雞和薯條。
何況他連巴啦啦……都,了!
當冷靜下來後,不管多少次回想,他的腦袋都會像瞬間沸騰的茶壺冒著白煙,又紅又燙。
而瑪德萊娜則滿臉擔憂,用雙手托住他的臉頰,左右搖擺,以為他因為疾病而臉紅。
麵對母親的關心,默爾索隻得掙脫開瑪德萊娜的手,昂首挺胸的在屋子裏大步轉了幾圈,然後回到瑪德萊娜麵前,道:
“事情並不是您想的那樣糟糕,我並沒有頭痛,身體也好的很,所以,您不需要像那些敏感的鬆鼠,心翼翼的關心任何風吹草動。”
“那你為什麼在房間發出那樣的叫聲呢?”
瑪德萊娜疑惑的凝視著他。
默爾索歎了口氣,解釋:“因為我沒辦法按照書上寫的那樣順利施展出魔法,所以我有些惱火。”
“當然,我也知道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表露出劇烈的情緒是有失禮儀的,可我實在太想成為魔法師了。”
聽到他的回答,不僅是瑪德萊娜,就連貝娜、蘇菲這些女仆們也捂住嘴巴,發出了咯咯的輕笑。
這樣的狀況令默爾索感到困惑,可剛想詢問原因的時候,管家本就來到了瑪德萊娜的身邊,俯身:“夫人,摩西神父已經到了,現在正在會客廳裏等候。”
雖默爾索現在好好的,可出於謹慎和上流社會間的禮儀,她仍然堅持把默爾索帶去接受聖光的洗滌。
一進會客廳,默爾索就見到了一個頭發花白的黑袍老者,他手裏拿著本薄薄的《德加裏斯之書》,欠身向瑪德萊娜問候。
“尊貴的烏斯懷亞夫人,您還和兩年前一樣光彩動人。”
女人自然是喜歡聽這種漂亮話的,尤其是維斯普西的貴族女人,即便她們知道這不過是出於禮貌與客氣,但對他們來,這依舊是常駐容顏的上佳保養品。
當然嘍,瑪德萊娜長得也確實端莊美麗,倒也配得上諸多恭維。
禮尚往來,摩西和瑪德萊娜商業互吹了一整杯茶的功夫,才正式切入今的主題。
麵對神父的各種瑣碎問題,默爾索一邊笑吟吟的禮貌回答,一邊在內心腹誹:
幸虧這次病沒有發作,要不然等你們嘮完嗑,我豈不是又得像以前那樣疼的暈倒過去!
摩西神父並不知道默爾索心中的抱怨,隻見他掏出一根鋥亮的黑色木棍狀東西,像個交響樂團的指揮家一般在空中揮舞棍棒。
不一會兒,在他的身前出現了一顆光球。
接著,他用木棍的細端將光球牽到默爾索的頭頂,再伸出手,將光球從默爾索的腦門中緩緩按入。
當光球全都沒入後,默爾索頓時感到腦袋裏十分祥和舒暢,就仿佛是被雨水洗濯過後的城市,一片清新明亮。
隻這麼一趟,摩西神父在離開伯爵宅邸的時候,就帶走了六枚金比奈瑞,購買力相當於地球019年的6萬r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