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耿耿於懷,不再計較那些用前世標準衡量過後,顯得違和的事情。
默爾索再度回歸了對魔法憧憬的初心。
在艙中的光華裏,他虔誠的向威爾斯神王祈禱。
當艙門緩緩開啟,他剛邁出左腳,就聽到一旁的祭祀開口吟道:
“感謝神王,賜予勇武之人以鬥氣。”
聽到這句話,默爾索仿佛遭遇了雷劈,又好似被魔音貫耳,神智變得恍惚不清。
這不對呀!那個帶著性感蕾絲麵紗的占卜老太婆可不是這麼的呀!
他的心仿佛淋了場冬夜的雨,但走下祭壇後的表情,卻依舊帶著和煦的笑容。
無論是馬恩,瑪德萊娜,還是貝娜或管家本,每一個人都向他送來祝賀的美好言語。
雖然從到大,默爾索對伯爵府上每一個人都過自己將來要成為魔法師,可沒有一個人為他的理想落空而同情或惋惜。
因為在所有人的意識裏,一切都是神最好的安排。
站回人群後,默爾索的身邊雖然站著瑪德萊娜,可他的手卻繞過母親,一把握住側後方的貝娜。
感覺到手中柔夷隻掙紮了一下,便任由自己捏握,默爾索幼嫩的心這才得到些許安慰。
“誒?這是什麼感覺?”
當默爾索獨自沉浸在內心的失落中時,他突然感知到側後方有股異樣的波動,這波動給人的感覺就好似被人拍了一下的盛滿雨水的鐵皮桶。
由於側後方站的正是被默爾索握住手掌的女仆長貝娜·伽瑪,所以他有些擔憂的回過頭。
身後一切正常,隻有參加儀式的人在竊竊私語,隻是貝娜的臉頰上帶著點點桃紅。
貝娜眼光一掃,發現身高已到它眼睛處的少爺正好奇的凝視著她。
這令最近有些胡思亂想的她陡然變得羞澀與心慌。
於是她在心中告誡自己:
貝娜呀,貝娜!我知道這5年來你一直為了養家將愛的情緒封藏,我知道你思春的洪水已經快要決堤,尤其是默爾索少爺在海上的那個擁抱,更是讓你悸動。
可是貝娜呀,貝娜!你難道不感到羞恥嗎?少爺隻是個的少年,甚至可以是個男孩,而你竟然對這樣的少年產生了別樣的情愫!
貝娜呀,貝娜!你千萬不要將姐姐對弟弟的感情當作是一個成年女子對成年男人的愛,這兩種愛是截然不同的,一個是幽靜淡雅的水仙,一個則像是鮮豔如烈焰的玫瑰。
所以貝娜呀,貝娜!你要守住本心,你要堅守底線,你要拋去一切虛妄,將少爺當作少爺,將即將決堤的愛的洪水引到別處去。
快醒醒呀,貝娜!你與主人家的親近最多隻能停止在類似親情的領悟!
快記起來吧!貝娜,眼前牽著你手的少年,是那個你從進入伯爵宅邸後,就一直伺候著他洗澡的家夥。
就在她陷入內心裏鬥爭的時候,握住她手掌的默爾索卻驚奇的發現先前閃逝的波動再一次出現,籠罩在貝娜的身上。
不同的是,這次裝滿雨水的鐵皮桶不單是被人拍了一下,而更像是被人投進了無數的彩色卵石後,激起了大朵大朵的水花,水花紛灑在空氣裏,在陽光的照射下,透著淡粉的暈光。
難道……
“呦,烏斯懷亞家的子,你不是要成為偉大的魔法師嗎?可看樣子,你再也沒有那樣的機會了,哈哈哈!”
默爾索剛在心中有了猜想,耳朵邊就響起了那熟悉又討厭的長調。
他轉頭看去,果然發現是那隻討厭的“花蝴蝶”。
從“花蝴蝶”的身上,傳來的波動卻是一種猶如蜂蜜加了煉乳,加了糖霜,加了蜜餞,加了過量甜東西的感覺。
總之讓人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心中的歡愉,但這種歡樂又同時可以惡心膩歪到默爾索。
“討厭的家夥!”
默爾索翻了個白眼。
“哼,這麼大了還要大人牽著,丟人!”
“是我牽別人,你不懂就別在這裏瞎嘰嘰!”
巴德姆也不再繼續進行無意義的鬥嘴。而是負手來到默爾索跟前。
一股更加嘚瑟的波動從靠近的巴德姆身上傳出。
同時,默爾索後退一步,露出嫌惡的表情。
見到他的動作,巴德姆的嘴臉高高揚起。
“你也就現在可以囂張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就是我注定將成為魔法師,偉大的魔法師,你這個姓烏斯懷亞的子想成為的魔法師。”
“怎麼樣?是不是有種心愛的東西被人偷走的憤怒感?”
默爾索一聽,詫異的道:“你都還沒有‘開光’覺醒,怎麼就知道自己會成為魔法師?”
見對方的情緒被自己調動了起來,巴德姆嗤笑一聲,譏諷的道:
“因為我是聖職人員的子女,威爾斯神王自有福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