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風車鎮陷入一片黑暗,隻有溫柔的風在不停的吹。
默爾索支棱著下巴,對著夜空思考著他未來的前路,尤其是以後如何對待禁書讀者會的事情。
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內心是很支持禁書讀者會的,畢竟傳遞這些知識,確實是在開啟民智,造福百姓與人類的。
可是作為一個菲尼克斯人的聖職人員,他又不能放任這些人明目張膽的破壞教會的根基,主要是假如教會倒了,那自己該怎麼過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呢?
一想到自己冒出的後一種念頭,默爾索就抱頭,露出痛苦的神色,然後在內心譴責自己怎麼會如此墮落腐朽。
想想其他的穿越者前輩們,且不說漢時雲家阿琅,唐時的雲家阿燁,宋的雲家阿崢,以及明時的阿昭,就連海棠依舊裏的六妹妹都知道男子穿越才會快意恩仇,不被束縛,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反倒過的跟六妹妹似的憊懶和胸無大誌了呢?
“哎~”
默爾索歎了口氣。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是胸無大誌可以了吧!
可是前世的肖白隻是一個不會製作肥皂和玻璃的文科男,一個知識麵並不夠寬廣的二本普通學生,一個缺乏寬廣視野和胸懷的溫飽家庭的孩子,一個即便拚盡全力卻發現一無所有到隻有一條性命的衰狗。
而且是真的衰狗,不是明非兄那種有個小惡魔可以換bug,有個長腿紅發學姐帶他走,有個帥氣師兄開豪車為他出氣,有個有錢會長送個布加迪的s級某之哀的疑似龍皇。
他隻是一個突然成為有錢人家孩子後,就瞬間安於現狀,準備混個“公職”,過上一眼望得到底的生活的普痛人。
其實,默爾索也知道自己的天賦不錯,甚至遠超常人,可他也並不打算就此過上刷怪升級的生活,因為不論是那些年的炎兒、動兒,還是阿三什麼的,全部都經曆了太多悲傷難過的經曆。
比如被退婚羞辱,比如被發生關係的女生看不起,比如讓自己媳婦給自己獻祭,這些都不是玻璃心的默爾索能夠承受的,想想光是貝娜小姐姐的死亡,就令他難過了那麼多年,要是再給他多來幾次,乖乖,那他可真的得進瘋人院了。(話說,菲尼克斯有瘋人院?)
綜合以上原因,默爾索做出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令他成為了一個不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畢竟做出這個選擇,令他的內心感到不安,他沒辦法當一個心安理得,不要臉麵和常識的舔狗。
所以說,默爾索還真是慫。
而慫包的決定就是下次遇到禁書讀者會傳播學說的時候,自己一定要成為一個無惡不作的壞蛋,不僅要反駁對方的觀點,而且還要用武力欺壓對方。
他要讓禁書讀者會的人,永遠不能出現在風車鎮,並且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頭疼。
“不過話說回來,真理會挖掘遺跡的收獲裏還是有點東西的嘛~居然能夠找到這些學說。”
默爾索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爬上了床。
……
而另外一方麵,鮑裏斯男爵終於在一座城堡裏聚集齊了十幾個男爵子爵,甚至還有一兩位伯爵也參與他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