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蘚類植物怕漫了巴米爾要塞嗎青黑色的外牆,濕潤的霧氣彌漫在高低起伏的希尼亞瑪南部丘陵上,天地皆白茫茫的,隻是偶爾會從迷霧裏,傳出幾陣鳥啼。
忽然,急促的馬蹄聲在大霧裏響起,路上早起的農夫們站在原地看去,發現是幾個身穿銀色亮甲的騎士。
“白銀光輝?王國最強的軍團。”
鄉下的老農以前參過軍,希尼亞斯的王牌軍隊的大名,對他來說,那絕對是如雷貫耳的。
“父親,哪還有什麼王國啊。咱們現在是希尼亞斯公園,白銀光輝軍團也已經被解散了,這些人之所以還穿著白銀光輝的鎧甲,多半是因為鎧甲質量還不錯吧!”
老人的兒子撇撇嘴,他可不想他父親那樣當過兵,對國王和軍隊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他反而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小家庭能不能幸福的生活,至於王國怎麼樣,他沒心思管,何況,複國中興之類的事情,不管他們什麼事情。
“你懂個錘子,軍隊鎧甲製式都是有規定的,亂穿可是不行的,既然國王陛下依舊允許麾下將士穿白銀光輝的鎧甲,就證明國王的雄沒沒有喪失,再說,我們希尼亞斯本就不弱,隻要勵精圖治,未必不能反攻北上,祛除伊弗列姆之人和海外的東方人。”
看著父親略微狂熱的樣子,身為兒子的他,知道勸是沒用的。
他小雅想的是怎麼在苛捐雜稅下,養活自己一家人。
畢竟自從戰敗後,希尼亞斯成為教會下轄地區後,他們不僅要重新開始繳納給教會的賦稅,還要分擔希尼亞斯給其他諸國的賠款。
有的時候,他甚至會羨慕希尼亞斯北方的那些居民,雖然故國不再,但好歹活得下去。
伊弗列姆並沒有因為昔日的恩怨而苛責普通百姓,隻是處決了一些負隅抵抗的貴族。
遙遠東方來的維斯普西人,本就是外來者,想和當地盡快融洽,所以也異常注重休養生息。
除了最近可能要維持深處在卡奇諾的軍隊的糧餉外,被這二國統治的希尼亞斯同胞,其實遠比他們過的容易許多。
……
巴米爾要塞中,一個頭戴王冠的年輕人,正端著酒杯,看著窗外迷茫的一片,而他的身後,則半跪著一堆衣著華麗的人。
“王啊,這是我們的機會啊!白銀光輝的騎士已經親眼目睹了潰敗的的教會軍隊像走投無路的羔羊,被逼得跳進裏亞河中躲避卡奇諾人的追殺。”
“是啊,王,教會人聯軍雖多,可是他們的心不齊,更何況,真理會的人各個擅長戰鬥搏殺,教會不一定能獲得最終的勝利。隻要我們偷偷跟卡奇諾的真理會聯手,從背後偷襲教會,何愁不能勝利?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在卡奇諾的支持下,重新奪回失去的山河。”
一個黑發黑瞳的中年貴族說道。
聽到手底下的幾個重臣全部都有反教的傾向,年輕的,剛登機的公爵,心中猶豫不決。
一來,教會軍確實實力差勁,不然也不會多年坐擁大片土地而不敢南下,並且在之前投降時,教會也確實沒有幫他按照約定壓製艾瑞柯那個蹄子。
再者,真理會這次的反攻,確實令人眼前一亮,以少擊多,甚至還隱約有反攻的態勢。
但是,教會軍雖然羸弱,可是地廣人多,又十分富裕,二者都有各自的優勢。
就在年輕的公爵實在下定不了決心,準備拖一拖,再靜待局勢變化時,有一陣馬蹄聲在要塞中響起。
沒過多久,一個身穿白銀光輝鎧甲的騎士就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