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水井附近,瞬間就隻身下利沃夫公爵一個人,周遭寂靜,隻是隱約可以聽見城堡外圍飄來的打鬥聲。
當他感到茫然,甚至已經開始不安,和想象發飆的時候,這才有兩道身影緩緩的從角落中走了出來。
“又見麵了,公爵大人。”
稍年輕的人,來到利沃夫公爵麵前,向他做了一個泰賴姆通用的貴族禮節。
“梅菲斯特,是你。”
“沒錯,公爵大人,我們又見麵了。”
原來,先前串聯和蠱惑這些小國參與到倒教運動中的人,就是從東方回來的梅菲斯特。
不過,此時的利沃夫公爵顯然對梅菲斯特沒有什麼好臉色,因為梅菲斯特在鼓動他們的時候,說的什麼真理會一定會勝利,真理會有些什麼樣的底牌,結果在倒教運動中,一樣也沒見著。
反而是他們這些參與進來的國家,一個個都因為戰亂而變得蕭條和頹敗。所以,在一次見到梅菲斯特的他,心情並不是很美好,雖然,梅菲斯特在事後曾寫信給他,讓他完全成為拋棄威爾斯神教,轉而相信真理會的國度。
“是啊,又見麵了,不過,我可不認為這是一件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利沃夫公爵的臉上,帶著些許冷笑的。
“別板著個臉嘛,公爵大人,開心一點,這次來見你,我可是帶了一位貴客同來的,相信我,見到這位客人之後,您的心情一定會比現在好許多的。”
說著,梅菲斯特就讓來半邊身子,讓一個年級更長的男人走了出來。
“公爵大人,這時我們真理會的會長大人,沃爾夫剛先生。”
伴隨著梅菲斯特有點自豪和驕傲的語氣,沃爾夫剛從他的身後緩緩走上前。
“您好,公爵閣下。我是普羅米修斯真理會的會長,今天來見您,是有些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就是關於利沃夫公國成為我們真理會活動區的事情。”
“我知道,梅菲斯特給我的信裏有提到這件事,但是,我想說,這件事根本行不通,教會距離我們是在太近了。”
“教會?公爵大人,到了現在,您確定您和教會還有回旋的餘地,我可不認為塞巴斯蒂安的心胸能有多麼的寬廣,您看,他的軍隊現在不是已經來到了您的城堡下了嗎?要不是我們真理會的人出手,您現在或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吧。”
說道這些,利沃夫公爵確實心中一顫。
因為,即便是在前幾分鍾,他還在思考如何跟教會重回以前,如何向教會解釋。
或許這就是多年來的思維慣性,令他即便收到了教會的武力壓迫,卻仍舊思考如何取悅對方。
明明自己都參與過倒教運動了……
利沃夫公爵第一次為自己混亂的思維感到吃驚。
“或許,您說的有一定的道理,沃爾夫剛閣下。”
他看著沃爾夫剛和一臉笑意的梅菲斯特,心中盤算起種種後果和可能。
而同樣的事情,也在之後的幾天中,在泰賴姆直屬領東邊各國上演。
真理會並不真的和教會廝殺到底,隻是救出各國首腦後,就逃竄了出去。
而這動蕩的時間段中,默爾索再一次陷入了行路難的困境。
“希奧克斯,你說泰賴姆作為教會最核心的區域,怎麼這裏反而還不如維斯普西和亞瑪烏羅提呢?”
然而,這種問題,作為一個曾經在西邊長大的人,希奧克斯也答不上來。
他小時候的各個國家雖然也相互爭鬥,教會和各國也偶爾不愉快,可從來沒像現在這樣。
雖然有真理會的原因,可真理會也不是隻存在一天兩天的組織。
“少爺,或許我們得盡快離開泰賴姆才是最為保險的選擇,即便遇上一些小的波折也無妨,我現在有種不好的感覺。”
希奧克斯作為一個英雄境的高手,對危機的預感,還是挺準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