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何監視我?”林若雪質問。
“娘娘,想必你誤會了……”碧兒插話開解道。
“是的,你誤會了。”真妃附和著說道:“不是我們監視娘娘,而是我們也有自己的苦衷,如果娘娘不介意,且聽我說說自己的故事……”
說著,真妃便陷入了回憶中…
“給我滾開,你這個惡心的女人,最好死了算了,在這裏擋著我發財,真是晦氣。”麵露猙獰的男人厭惡的踢開死命抱著他大腿的女人。
“你不可以這樣的,你不能這麼沒良心的。”
“嗬,我不能,白養你們這兩個廢物了,她是不是我的孩子還不知道呢,你這個婊/子,定是你身上的晦氣,讓我逢賭必輸,才落到今天這樣的天地,你要是敢再攔著我,休怪我不客氣。”狠狠地甩開女人瘦骨嶙峋的手臂。
女人因不堪承受他的甩動,無力地趴在地上默默地留著淚。
“真兒,娘對不起你,嗬嗬,你本該很幸福的,嗬嗬,我真是愚蠢啊,哈哈哈……”破敗的屋中充斥著女人無奈瘋狂的笑聲。
心髒狠狠的抽痛著,似乎要拿了她的命,帶著一抹慘淡的笑,女人緩緩地閉上了雙眸,隻是在昏迷的最後一秒鍾,她依然心念著自己命苦的女兒。
女兒開心的拿著自己刺繡所掙來的幾兩銀子,推開自己家那破敗不堪的門,雖然很舊了,很破了,卻依然透著讓她留戀的溫暖,娘親獨有的溫暖。
可現實便是殘酷的。她推門而入,看到的是疼愛自己的娘親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似乎下一秒就要離自己而去。
“娘,你怎樣了,不要嚇真兒,真兒不經嚇的,娘,娘!”
她不安的掐著自己的手,她不能失去娘親的,絕對不能。她那好賭的爹就不要指望他幫忙了,自己一定要堅強,好好地守護者娘親,一定要堅強。
一個身形纖弱的少女,靜靜地坐在破舊屋子的長椅上,身上透著無盡的絕望與獨特的堅強,奇怪卻完美地融合著。
“你的娘親是有心髒病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怎麼可以讓她受到這樣激烈的刺激呢?”麵對郎中的質問,她無言以對。
“郎中,你一定要救我的娘親,我不能失去她,不能的。”
“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必須依靠藥物才能呼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你還有其他的親人嗎?你娘親的看診費用可不是個小數目啊,找你的親人商量一下吧。”
看著郎中走遠了的身影,少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這麼一大筆錢,到哪裏弄,她每日僅靠刺繡,和娘親洗衣裳賺來的銀兩維持家計,不幸的是少女還有一個嗜賭成命的爹,成天不務正業,輸了錢不是打她就是打她娘!
而且,還經常把少女和她娘親掙來的銀子拿去賭錢,輸了錢就開始借錢賭,時間久了,欠了一屁股債,母女二人每天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少女不能失去唯一的親人!
於是,少女有些拘謹的走入了京城有名的怡紅院,周圍充斥的刺鼻的酒味和衣著暴露的名花。
這讓單純的少女不僅有著退縮感,可想到隻有這樣才能最快的籌到錢救自己的娘親,少女便裝著膽子走了進去。
少女清純的麵容和動作一進入便吸引了怡紅院裏一些富家公子哥的注意,這年頭這麼清純的小女子可是很少的了。
正當有幾個對少女虎視眈眈的男子舉著酒杯就要獵豔時,一雙手卻在此時攔住了這個纖弱的肩膀。
“還在這裏愣著幹什麼,不認識路嗎?”冷硬的氣息足以將他周圍的人凍了個透心涼。
少女微愣後懼怕地抬頭看著忽然攬著自己肩膀的男人,她不敢尖叫,因為她知道能來這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自己娘親的命還握在這些有錢人手裏。
可抬眼看了看那如寒冰一般的男子,男英俊的相貌是她見過的人當中最為出色的。
黑如深潭般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她,似乎要將她吞噬一般,高挺的鼻梁,擁有東方人少有的極其立體的五官,性感能讓所有女人為之瘋狂的雙唇,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豔與高貴。
少女愣愣的看著自己身旁如神諦一般的男子。連自己被他戴上了二樓也渾然不知。獨留下那幾個不甘心的花花公子和其他怡紅院中的看客。
原來是慕容清風的小情人啊,雖然有著不甘心,可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的女人,京城還有誰敢碰呢,除非他是不想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