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笛不明白,問道:“有什麼不簡單的地方呢?”
劉耀回答道:“他這麼做,相當於所有食材都由我們代為保存。他不需要冷庫,儲存費用就節省了一大塊。而且即用即取,食材還會比較新鮮。”
劉笛恍然大悟,劉耀歎了一聲:“我還在想著他為什麼願意吃這個大虧。現在看來,他不是一個空有理想的小夥子。”
……
劉耀的亂點鴛鴦譜並沒有太影響杜非羽的情緒。
白十七的追求者甚多,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所幸杜非羽的心一直夠大,對於阿白的小玩小鬧,他也不怎麼放在心上。
畢竟,阿白一直都很清楚,應該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貌來獲取便利。
隻是有時候男人們的殷勤來得太過猛烈,她就不得不變成狐狸逃走。
不過,她和李牧白之間有什麼故事,杜非羽還真有點想聽聽。
看李牧白先行一步離開了,杜非羽把阿白拉了過來:
“來來來,阿白,你跟李公子之間有過什麼故事嗎?也說給你宗主聽聽?”
阿白一愣,不知杜非羽為何問出這樣的問題。
隨後她轉念一想,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
她直接甩脫了杜非羽的手,朝他一拜:
“阿白無論生死,都是宗門裏的道心狐。如果宗主有什麼疑問信不過阿白,還請明示。”
阿白的語氣變得恭敬嚴肅起來,這和她平時說話的腔調完全不同。
一聽便知,她是真的生氣了。
杜非羽知道自己無心之中犯下了一個錯誤。
高貴的雪狐最討厭他人的懷疑。阿白嬉笑打鬧,似乎百無禁忌,但卻不能因此忽略了她極強的自尊心。
“阿白……那個,我收回剛剛的話。”
狐狸卻仍是保持著朝拜的姿勢,說道:
“難聽點說,阿白是狐狸精不假。但眾人都說著狐狸精的不好,宗主便要相信麼?奴家侍奉宗主多年,宗主您是信不過奴家麼?還是信不過李公子呢?”
再爭辯下去,估計就又要扯到陳年往事和日常瑣事上了。
“好了,打住。”杜非羽一揮手,“俗人一句言語,何必那麼生氣?你這樣過了。”
阿白停頓了數秒,長吸一口氣。怒氣已消,轉而又笑:
“俗人一句言語?呐,奴家氣的,還不是宗主您開的這個口呢。”
前一秒還是聲色俱厲,後一秒又笑得春風化雨。
難辨真假。
杜非羽想道,對於狐神大人,有時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
在他看來,和阿白交往時,你得下意識對她的手段有點防範。
因為,若不是旗鼓相當,你很難不受她的擺布。
杜非羽便半開玩笑地問道:
“阿白我問你啊,如果你的追求者們要是知道你的小手段,還會那麼用心去追求你嗎?”
阿白卻感到有些好笑,她反問道:
“奴家即使完全展現出這一麵,宗主覺得,那些男人們就會信麼?”
她在原地踮起腳尖,靈巧地轉了兩圈。
“男人這種動物呀,不需要騙。因為你隻要給足鼓勵……他們就會自己騙自己。”
“我也一樣嗎?”杜非羽冷笑著問道。
“不,宗主,你不一樣……”
阿白閃至杜非羽的麵前,嘴角勾起一絲冷豔的媚笑,輕輕地拿指尖托著他的下巴。
“你沒有那麼天真,也沒有那麼聽話,作為獵物而言,我才會保持興趣……”
“嗬……那還真是大意不得。”
兩人的語氣都變得寒冷。但持續了沒幾秒鍾,兩人自己愣了一會兒,噗地一下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喂,大笨蛋!問得這麼直接幹什麼!有時候事實很傷人的呀!”
阿白放肆地笑著說道。
“蠢狐狸!還不是你先生氣的?你當我是病貓,我不會生氣嗎?”
杜非羽爭辯著,兩手卻在阿白的腰間一抱,直接把她扛到了肩上。
“走!廢話不多說,今天不會讓你跑了!”
狐狸倒是不掙紮,隻是格格地笑著,然後又悄悄話一樣地征詢道:
“呐,宗主,問你一個問題唄?”
“說。”
“你為什麼不把肉一次性買下來呢?終於不把奴家當冰箱了?”
“嘖,我們有那麼多地方嗎?而且我研究過了,你比冰箱更管用一些。讓你天天看著凍肉,實在是屈才了。”
“那你把奴家當什麼呢?”
“嗯……應該是更貼心一點的,空調吧。”
阿白氣惱地嗷了一聲,而杜非羽則是一拍狐狸屁股,怡然自得地向前走去。
……
離7月結束還有兩天,但貨源和攤位的事情已經基本上安排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