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陰風之中已經有人大罵:
“印光!你個敗軍之將,有什麼臉麵在這裏說荒謬?”
印光隻是冷冷回答:
“東方南連杜非羽的毫毛都沒碰到,就被無色焰輕易地燒到魂飛魄散。你們若是一齊上去,怕是要比誰死得快吧!”
說完,他又向祭壇上的大人物們說道:
“上主,六道諸位大能,在下認為,對於極道宗宗主和無極劍聖,應該暫時采取觀察的態度,不宜主動出擊。”
“如果盲目折損力量,將會錯過更多的機會,如何將世界重歸於六道輪回?!”
印光的演說很有感染力。
二十三將中的主戰派已經陷入了沉默,而有不少人開始站到了他的陣營中去。
六個影子沉默了很久。
其中那個毫無波動的,機械般的聲音說道:
“不如先放放,目前最麻煩的還是……天樞道人。”
印光一聽有戲,連忙進言道:
“說得真是極好!那道人,我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但每次都是因為他的不明勢力,讓我們在各地的擴張中都受到阻礙!”
“在下認為,當務之急,就是把這個強敵的根給他挖出來!”
二十三將又炸開了鍋,六道之間,似乎也有不同意見。
“請上主定奪!”
爭論到最後,六道齊聲說道。
空氣瞬間全部安靜了下來。
沉默的成分很複雜,敬畏,恐懼,愛慕,不一而足。
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那一聲莊嚴的回答。
數秒鍾後,一個極為厚重的聲音淡淡道:
“可。”
隨後蠟燭熄滅,一切都歸於平靜。
……
李牧白在一處包間坐下,麵前是一個他等待已久的客人。
但這客人似乎不太一般。
因為他普通的皮囊下,似乎隱隱有許多不明的生物在蠕動。
“蠱毒一支?”
李牧白輕笑道,把手一攤。
“請坐。”
那人也不太客氣,隻是和李牧白隔著老遠坐下了。
李牧白則是倒了一杯酒,指尖一抖,穩穩地把酒彈到了那人桌前。
“和我講講,你們組織內部的事情。”
……
杜非羽在房間裏打坐,阿白依舊是蜷著尾巴,把頭枕在他的腿上。
他確確實實對東方南幾人下了死手。
從結果上來看,他們應該是被自己所殺。
“道心沒有動搖……但總覺得哪裏不對。”
杜非羽心想。
這是他出山以來,第一次破戒了殺人的規矩。
也許隻是心理作用吧。
杜非羽深吸一口氣,對阿白說道:
“之前是我太天真了。我們要對魔宗更加主動一些,不能再這樣被動防守了。”
“怎麼做?”
阿白懶懶地抖了抖尾巴。
“主動出擊,但……我們沒有棋子。”
杜非羽沉吟著,突然間有了思路。
“印光?”
一人一狐同時想到。
不知為何,這個若即若離的人物,給了他們一種突破口的感覺。
杜非羽繼續道:
“當然,采取主動的關鍵,應該是不停地回複功力。我現在對於功力的恢複,已經頗有心得。”
“接下來,魔宗應該會稍稍放鬆吧?”
阿白問道,但已經是什麼都懂了一樣的表情。
杜非羽一笑。
“誰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