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有人在網絡上罵我？我有這麼不堪麼？”
杜非羽定睛一看，在阿白的宣傳微博下，以及她的視頻和她的網店下麵，都有一個用戶在不遺餘力地攻擊她的產品。
是個叫做“圈圈叉叉”的人。
跨越了這麼多個平台，把阿白的每一條動態都照顧到了，某種程度上說，真是比粉絲還要忠誠。
“那可真是要恭喜你了。”
杜非羽笑道。阿白疑惑地瞪了他一眼。
“那我還得微笑著說，請用力，請狠狠地羞辱我，這樣麼？”
“不，被人喜歡就必然會被人反感。如果有人來罵你了，那說不定也是因為你有了一定的熱度。為什麼不這麼想呢？”
“嘁……強詞奪理。”
阿白看了一眼腕表。
“輪你去自習室收銀了。該去哪去哪，別妨礙我做事。”
狐狸現在真是越來越難管了。
杜非羽隻是略微感歎，就朝自習室去。
自習室現在竟然變成了一處網紅打卡聖地，不得不承認，秦葦的設計確實應該值更多的錢。
還沒走進店門，就會看見好幾個姑娘在那裏舉著自拍杆，各種搔首弄姿，風情萬種，杜非羽卻隻是嫌棄她們堵住了自己的店門。
畢竟店家的姑娘都是一個比一個好看，這種隻在鏡頭裏出彩的網紅，像打了瘦臉針一樣的P圖臉，杜非羽看著隻會腦袋大。
李阿諾的傳奇小提琴也被很多人膜拜，有故事的事物背後，當然是有故事的人和店。
情況變了。
杜非羽坐在店裏，大概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有人過來找他合拍一張。
這裏的老板娘和老板，都變成了都市傳說的一部分。
或者說，關於自習室“道”，這個故事本身。
“這家店就是坐落在深巷的一處城市花園。疲憊的人們可以在這裏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心靈淨地。”
“這裏的裝修很好看，還有可愛的動物，齊備的書架。飲品雖然價格稍貴，但是種類和調配的技術都非常好……”
一個姑娘在對著屏幕絮絮叨叨著什麼。
“而且這家店的店員小哥哥都是超級帥！超級有氣質！當然，這次來的和上次那個不一樣……”
杜非羽一頭黑線。
她說的是李牧白吧？
這時候姑娘過來問了：
“請問店員小哥哥，你覺得這家店有什麼地方是最為獨特的嗎？”
“獨特？”
杜非羽眼睛眨了眨。
“獨特的地方倒也沒有。說來，你想喝點什麼？想不想感受一下自習室？我們這裏的環境，隻有親身感受了才知道獨特在哪裏。”
“可以打折嗎？”
小姐姐試圖借助美貌問道。
“不行，我們老板不同意。”
杜非羽搖搖頭，卻被旁邊掃地的崔紀無情補刀：
“說來你可能不信，你麵前的這位就是老板本人了。”
“那……那這家店一定很賺錢吧？沒想到您就是這裏的老板！”
姑娘眼裏冒出了星星，變得更加熱情，更想拉著杜非羽拍照了。
杜非羽也變得更加煩躁了。
這個崔紀雖然實誠肯幹，但是真是不如肖宇機靈。
杜非羽煩躁之中把他叫了過來，緩緩道：
“崔紀啊，你在這裏，也差不多幹了幾個月了。你有沒有想法，換一個地方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