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劇演完了嗎?”
桌旁,李牧白斟著一壺酒,似笑非笑地望著白十七。
白十七回以一抹淡淡的嘲弄神色。
“李公子已經好久沒來看宗主了。”
李牧白隻是感到無奈且有些好笑。他的那柄劍斜斜放在桌子的一側,並未抽出,卻已經感覺到它的寒意。
“它拔出來過了嗎?”
白十七問道。
“還沒有,現在還未出現值得風冥劍為之一現的敵人,但以後一定會有。”
李牧白回答道。
“雖然我不太喜歡思前想後,但為自己留幾張底牌總不是太壞的事情。”
他飲下第三杯,笑看白十七身前紋絲未動的酒杯。
“前幾次來,你可是喝得比我還凶。今天心情終於變好了?”
白十七端莊的神色中略有羞意:
“奴家和他……畢竟很少有因為此種小事不和。在這現世遇見了,也算是一種遊曆。當年他都是做大事的人,如今被關在了這種世界裏,我們不知道還會發現多少未曾發現的自己。”
狐狸把手指輕輕地在太陽穴上轉了轉。
“這是修行的一部分。”
李牧白歎了一口氣。
“這世界如同幻夢一般……雖然方式不同,但既然是在修行了,我也不便打擾。”
白十七的神色變得專注。
“有什麼新消息了嗎?”
“魔宗內部遠比我們想象的要鬆散,再加上之前印光的表現,魔宗對杜非羽的圍剿態勢已經停頓了很久。”
“但是這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會聽從這一命令。他們或許會采取更加聰明的方式,比如說,讓杜非羽在塵世中的運行中陷入麻煩。”
狐狸耳朵豎了起來。
陷入麻煩,是幹擾杜非羽的生意?還是綁架杜非羽周圍的凡人?
雖然本應該不算什麼,但是杜非羽現在不能免俗地將極道宗和這些東西全都綁到了一塊。
這會讓他心有旁騖。
“很顯然,有人在阻止著這一切發生,而且,有人通過了某種途徑,讓我知道了魔宗內部有些不和,甚至……對六道之上的那個大魔王,產生了某些想法。”
“你是說……魔宗內部有……”
“對,就是這個意思。我估計是當年正氣盟殘餘下的人。實力不俗,經驗也很老道,說不定和我們一樣是個史前的老家夥。”
“如果應付不過來,一定要來找我。”
白十七關切地說道,她知道,以李牧白的內心,即使是在如此表麵平靜的狀態下,他也嚐試著去做許多冒險的事情。
“在事情完全爆發之前,我一定會將苗頭掐住,把事態控製在最小。”李牧白說道,“杜非羽幫我贖回了劍,給了我不少錢。我很感激,但很顯然,我不適合接受束縛……”
“宗主信任你,所以每次我拿錢時,他都會假裝不知道。”阿白輕聲道,“因為他認為,劍聖手裏拿的,不隻是浪人劍,還是君子劍。”
“隻是殺人劍罷了。”李牧白苦笑道,“但願風冥永遠不會出鞘。”
……
回去的路上,阿白順路拐去了極道山門一趟。
現在的極道山門已經包下了兩層樓,在未來可期的計劃當中,這整棟樓都在杜非羽的占領範圍內。
或許資金杠杆加得有點大,但是杜非羽並不當心自己的償還能力。
他對於自己未來的盈利能力有極佳的信心。
“老板娘回來了!”
櫃台前的王四低低喊了一聲。
阿白感覺這個滑頭的年輕人還有點可愛,隻是最早招進來的服務員,現在似乎就剩下王四一人了。
也許這點滑頭和機警,就是杜非羽留下王四的理由。
整個服務員團隊的麵貌已經煥然一新,阿白走近店中,很快就有人前來熱情地響應。
大家夥兒好像都打了雞血,就和進了某個宗教聖地一樣。
包括極道宗門的裝潢也體現出了這樣的風格。
杜非羽不在這裏。
走的這半個月,阿白意識到極道宗的整個產業都發生了深刻的變化。
山門邊上是原來的包子鋪,看來杜非羽未來還有聯營的思路。
掐指一算,這應該也是極道宗包子鋪的第五家分店了。
花洋市並非山海市那種特大型城市,雖然商貿發達,但沒有廣闊的發展腹地和那麼恐怖的經濟體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