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邊疆地區的夜晚更是無比的寧靜,除了一些馬匹的嘶鳴之聲,寂靜無比。邱君浩躺在床上麵一直睡不著,雖然有一部分是白天尚陽嘉的關係,更多的還是心神不明,好像明天就要上戰場打一場硬仗,難道是將軍出事情了。
想到這裏猛然的在床上坐了起來,按著透過空隙灑進來的月光,還有呼嘯而過的狂風,透漏著隱隱約約的不安。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還沒有躺回去呢,一個聲音便在漆黑一片的房間裏麵響了起來:“君浩的警惕性,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啊。”
長年以來的征戰,邱君浩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自己床邊的劍,但是能夠不動神色的來到自己身邊,這個世界上不超過十個人,而且還能夠談笑著和自己聊天,一翻身力氣非常大的跪在了地上麵,抱拳說道:“臣邱君浩參見將軍。”
果然,在黑暗之處慢慢地走出了一個人影,袍子沒有遮蓋住的地方,都纏著白色的繃帶,臉色到恢複了不少。隻是那一抹清淡如水的笑容裏麵,透著一股嗜血的味道。看著地上的人,苦笑了幾分說道:“我現在這幅模樣,還有什麼資格做你的將軍。”
“您永遠都是臣的將軍。”邱君浩說話間,慢慢的站了起來。邱君浩清秀無比的臉上麵,寫滿了剛毅之情。想起了父親,常說自己太過於瘦弱不適合習武,真應該看看眼前的人,不過,眼下的情景想這些事情,隻是徒增傷悲罷了。
“現在邊疆的狀況怎麼樣啊。”作為一名通緝的罪犯,顧以白還是堅信著自己的兄弟。“都等待著將軍的歸來。”邱君浩手掌一探,點燃了桌子上麵的煤燈,顧以白沒有猶豫,起身坐在了旁邊。
在帳篷外麵的一個士兵,抬頭看了看裏麵的人影,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不知道前往何處出了。
“京師一事,到底為何啊。”邱君浩語氣十分沉重的說道,顯然對於這件事情也是不敢接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顧以白慢慢的說了起來,隻是關於雨瑤的部分省略去了。在訴說之中,時光無比的迅速,竟然不知不覺的天亮了起來。
“邱君浩,我有。”尚陽嘉闖進來的時候,顧以白和邱君浩正坐在桌子旁邊商量事情,話還沒有說完,剩下的半句便震驚的咽了回去,看著眼前的人,揉了揉眼睛,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個字來,顧以白倒是灑脫站起來淡淡的說道:“怎麼幾天沒有相見,便不認得了。”
“將軍,你終於回來了。”尚陽嘉幾乎是喜極而泣,一下子撲到在了顧以白的身前。激動無比,眼前的尚陽嘉和那次來尋找自己的人,會不相差太多。不知道為何邱君浩總是有一種對方在演戲的感覺,看著顧以白把尚陽嘉扶起來以後,搖搖頭,怎麼可能,大家都是征戰十數年的兄弟啊。
“對了,尚陽嘉你來我這裏到底為何啊。”坐定以後,邱君浩率先詢問著說道,尚陽嘉回答的也到很是幹脆:“是因為我們的探子發現周邊都了不少,京師影衛的人,本來還想找你來商量對策呢,看樣子,是衝著將軍來的啊。”
大笑了幾聲,顯得很是豪放,拍了拍自己腰間的劍說道:“那就讓他們有去無回。”這句話正對上邱君浩的口味,緊接著一笑道;“好,我們就按照你說的辦。”“可是。”顧以白也站了起來,雖然自己報仇心切,但是這樣做實在太過於魯莽了。
“哎,將軍。”尚陽嘉看著猶豫不決的顧以白,勸說道:“這些家夥就是朝廷的走狗,就當滅滅他們的威風,不妨事的。”“好吧。”顧以白點了點頭,這次來邊疆便是為了找到過命的兄弟,然後替父報仇,先殺殺威風也是不錯,緊接著又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躲在暗處就行。”
“好啊,我一定給將軍安排妥當。”“不行,將軍路途遙遠,舟車勞頓。現在還是休息的好。”邱君浩的話在尚陽嘉說完以後,立即響了起來。尚陽嘉毫不在乎的揮手說道:“哎,這些都是小事情,我們將軍鐵打的身子有什麼不行啊。”
聽見這句話邱君浩的視線集中在了尚陽嘉的身上麵,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為什麼非要讓將軍去呢。”“什麼。”尚陽嘉好像被窺探了心事一樣,臉色一變,急忙的往後麵退去,剛準備解釋的時候,顧以白突然說道。
“好了,不要爭吵了,事情就這麼定了。”短短的一句話好像有回到了,當初在一起議事的場景,簡短的一句話便讓吵的不可開交的忠臣,安靜下來。兩個人急忙站直,恭敬的說道:“是,將軍”好像顧以白的身份,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