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邵我在這裏等著你,我們之間有一場血債你需要換了。
禦書房。
門前身穿黃色袍子的元邵,看起來有一些瘋癲,妝容可謂是一點也不整理。跌坐在門前,看著四處逃竄的宮人,可能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吧。千年的道行一朝散,就算是一直盼望這種場麵的自己,都有一些不可置信,更不要說一直引你為傲的眼神了。
旁邊的禁衛軍一刻不離的守在元邵的旁邊,看著來的人無比的緊張,確認了是雨瑤之後,才推開了幾丈,走到元邵麵前蹲下來說道:“皇上,走吧。顧軍已經打到城門口了。”“你告訴朕。”元邵的雙眼沒有聚焦,喃喃的說道。
見狀,雨瑤剛想湊上去的時候,元邵猛然抓住了雨瑤的領子說道:“你告訴朕,你和他真的沒有關係,對不對,對不對啊。”話語說到最後麵已經是嘶吼的狀態,原來這個人一直就知道,雨瑤就像平時一樣的嫣然一笑,說道:“至於問題的答案在皇上心裏,早就有了不是,何必還要問臣妾呢。”
破敗一如現在的模樣,能夠徹底擊毀一個像元邵這樣的男子。雙手顫抖著掐住了雨瑤的脖子,直視著對方,雨瑤沒有絲毫的躲避,看著元邵的臉頰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獨斷造成的,和臣妾又有什麼關係,還是說皇上就這樣一死百了,那麼屬於您的一概都得不到。”
這番話擊中了元邵最終一處完整的地方,頓時支離破碎。不知道何時到達的安晨,站在一旁的柱子上麵說道:“皇上,影衛已經探聽到了消息,知道那條道路是最為安全的,跟我們來吧。”元邵深深的看了雨瑤一眼,隨即轉身和安晨走去,禁衛軍要慢慢的消失幹淨了。
偌大的皇宮再也不複當初的額繁榮昌盛,隻剩下一地殘垣斷壁。雨瑤身著華麗的服裝,看著遠去的元邵,久久不能動彈,這應該是自己看這個人最後一眼吧。陸佑業緩緩的走到了雨瑤的身後,輕聲的說道:“放虎歸山不會是好兆頭。”
“不會的,前麵等待他的是另外一隻猛虎,如果你有閑的時間,不如去看看。”雨瑤轉身的時候說道,陸佑業詫異的說道:“是將軍。”說話間便向著元邵消失的地方追去,可是雨瑤還是估計錯了,或者說是晚了一步。
“我就知道是你。”“知道是我還來。”顧以白看著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的人,見了麵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大笑了幾分,翻身落在地上麵,對著不遠處觀戰的安晨說道:“那些煩人的禁衛軍,就交給你們影衛了。”
安晨看了元邵一眼,對方沒有絲毫意外,很是平靜,轉身對著禁衛軍走去。顧以白拿出自己的長槍,對著元邵做了一請的手勢,說道:“早就聽說君主文武兼修,可以一招製敵。竟然特地的討教一番,不知道肯不肯賜教啊。”
看著對方扔過來的長劍,元邵麻木的接了過來,機械的問道:“朕有一個疑問。”“皇上請講。”顧以白心情很是不錯,給足了對方麵子。或者應該是現在站在對方的同一水平上,甚至可是隨手抹殺掉。“你是在什麼時候收買影衛的。”
“我不是收買,因為向他們這樣的殺手,性命最為重要,可是這個世界有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顧以白手裏麵的長槍對著元邵便衝了過去,元邵的劍立在了自己的麵前,對著顧以白回去,絲毫不管過來的長槍。
一命換一命嗎,顧以白收回了長槍,退後了幾步說道:“所謂的一招製敵,原來便是放棄了所有的防衛,實施最快的攻擊嗎。”“不是嗎,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本來便是害人又害己的。”元邵到時顯得很默然,竟然對著顧以白主動的攻擊。
在來到對方麵前以後突然笑了起來,嘲諷的說道:“怎麼你不敢嗎。”“拖著堂堂一個天子也算是賺了,那有什麼不敢的。”顧以白也跟著一冷笑,絲毫沒有去管自己脖子上麵的劍,反手一招手裏麵的長槍,對著元邵的胸口刺去。
和影衛解決掉所有的禁衛軍,轉身的一瞬間,便看見了長槍刺穿了胸口的元邵,在對方倒下之後,跪在原地的顧以白,也徹底的斷了氣,因為脖子處被人劃開了。兩個人竟然同時的死亡,天上麵不知道何時開始下雪了,大朵的雪花潑潑灑灑,好像要洗去這個世界所有的汙穢。
安晨在確定以後,轉身看著那棟最高的建築,天底下最高的兩個人都死了,那麼帝位又有誰來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