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棋容朕悔一步。”硼城皇宮禦花園乾清亭,劉佩羽與高手蕭雅塵正切磋棋藝,劉佩羽行到關鍵處,錯走一步馬,導致白丟一車。劉佩羽想把馬退回去,改走車,擰著馬的手懸在空中問雅塵。
一旁送甜點、摻茶水的宮女掩嘴輕笑。當朝最高統治者一位四十多歲的老爺們兒竟向一位十二歲的姑娘討饒悔棋。
蕭雅塵想想,還真讓他悔了:“好吧,讓您悔這一步,這往後可得仔細了。”
“好好好,雅塵最好了。”劉佩羽如蒙大赦般將馬放回原位,將卒林的車平出。
悔棋還是未能改變輸棋的命運。不久之後,劉佩羽便苦著個臉:“這棋朕輸了。”
……
“這棋朕又輸了。”
……
“這棋朕認輸。”
雅塵可沒管他是皇帝,該下狠手時決不手軟。
不到一個時辰劉佩羽竟連輸三局。
“這棋好好的怎麼就輸了呢,雅塵,你替朕講講,適才這局棋,朕防守出了什麼疏漏?”劉佩羽誠摯的眼神望著對麵腰板挺直神情專注的蕭雅塵。
蕭雅塵放下棋子,大眼閃著靈光,鄭重其事地點撥:“陛下的棋不是防守出了問題,是戰略出了問題。”
劉佩羽虛心求教:“什麼問題?”
蕭雅塵示意讓一旁宮女端過熱水,雅塵洗了手,去拿了個甜點往嘴裏塞,咀嚼幾口才反問劉佩羽:“陛下可曾見過世間有摧不垮的防線?”
劉佩羽想起梅若雲這座頑固堡壘,他就不曾摧垮過。是他火力不夠,還是進攻手段有誤?他至今尚不明白。
劉佩羽:“朕也拿不準。你認為呢?”
蕭雅塵不自己的結語,先拋出蕭陌塵的論斷:“家兄對垂有霸氣十足的斷語。”
劉佩羽:“是夢寒麼,他怎麼?”
蕭雅塵:“家兄以為‘隻有不夠強的火力,決無摧不垮的防線。’”
劉佩羽一副跟學術大佬探討學術的口吻:“朕以為令兄此言有失偏頗,堡壘的堅固與否固然跟進攻者的火力與意誌有關,更與防守者的意誌有關。有些事不是單方麵能決定的。同樣的堡壘,張三去攻,有可能費盡心力卻一無所獲,如換了李四去攻,沒準會不費吹灰之力一舉破城。”
蕭雅塵點頭:“陛下似有道理,但陛下所的堡壘是帶引申意義的吧?家兄所下結語如用在象棋上、軍事上大概毫無問題。就拿陛下適才這盤飛象局,您自始至終全麵防守,全局無任何進攻性子力過河,您既然對雅塵毫無威脅,雅塵便無所顧忌全力進攻,在此局麵下陛下是顧此失彼防不勝防,再強大的防線也是容易被摧垮的。”
……
今的皇家酒樓很不寧靜。晚膳時,各區棋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桔東木區棋手黃傲南歎道:“這回硼城可真是精彩不斷啊,咱們棋手可有眼福了。”
桔南火區棋手柯振東問:“黃兄何出此言?”
黃傲南眉飛色舞:“明兒上午是柳姑娘一對三十車輪戰;下午是葉姑娘對水區鐵道生十局快棋彩棋。你過癮不?”
柯振東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沒搞錯吧。怎麼鐵公子和葉姑娘卯上勁了?”
周傲南故作神秘:“這你就不明白了。這明裏是鐵公子與葉姑娘對戰,背後的莊家卻是韓笑凡蕭夢寒與鐵威虎。”
柯振東更迷糊了:“在下就更糊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