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客房》(1 / 1)

深夜時,年輕的朱逸知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並非患了失眠,而是感覺到自己對麵好像有一個人,一個看不見的陌生人。

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麵的呼吸聲,心跳聲,甚至依稀可見它的輪廓。淡淡的,像一層薄霧,籠罩在一小片區域,人型的模樣,就在他試圖伸手過去觸碰它時,身體,突然動不了了,隻剩下“悉悉索索”的古怪音響。

2013年左右,朱逸知在北京大合工廠打工,那邊住宿差不多都是群租房,因為不習慣和其他人一起居住。他就租住在一家超市的二樓自建房裏,在那裏住了一段時間,偶爾會遇到一些鬼壓床事件。

因為他這個人從小就陽氣不足,身體虛,這類事件實在太常見了。老家如此,出門在外亦如此,並不是因為換地方關係才發生的。為了能治好,他和父母去了好幾家市級醫院,各種藥都吃過,可依然沒起多大作用。

後來隨著學習和工作壓力增大,治療也就漸漸放下了。朱逸知個人比較喜歡裸睡,喜歡無拘無束的感覺,偶爾也會穿著內褲睡,不過有幾次醒來後內褲不見了,有兩次是在床上找到的,但有一次怎麼也找不到,最後是在陽台外發現的。要知道,陽台平常都是鎖著的,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諸如此類的詭異事件是靈異還是巧合,就連自己都難以分辨。

今天主要說的是他一個人睡覺時,竟然聽到身邊發出呼吸聲,這些呼吸聲基本都是在鬼壓床期間發生的,大部分時候都是要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發現身上很沉重,能夠模糊的看到周圍的光亮,也能夠自由思考,知道自己所處的環境,但就是無法動彈!

那天晚上,朱逸知與平時一樣,一頭倒在床上,很快眼皮就開始收縮,就在自己迷迷糊糊之際,猛地聽到枕頭旁邊有一個非常近的呼吸聲,頓時他睡意全無,趕緊掙紮著要坐起來。當他掙紮的時候,不慎弄出點動靜,“呼呼”的聲音戛然而止,給他的感覺就是一種幻覺。

“難道是剛才聽錯了?”

心裏雖然這麼想,可再過一會兒呼聲又連續起來,在此期間,他的思維一直都是在線的,自己能清楚記得身旁“呼呼”次數及間隔時間甚至音色。也有的時候在自己坐床上看書的時候,突然就發生了,眼皮感覺很沉重,但思維十分清晰,知道可能會有一些東西來了,可是無論怎麼樣都無法睜開眼皮。即使能強行睜開一會兒,不過很快也就閉合了。因為這樣的怪事經常發生,也就漸漸習慣了所以就不以為意了。

但是那天晚上,朱逸知卻無法釋懷,他知道自己住的是單人間,可到底是誰在旁邊呼吸呢?心裏有心思,覺就睡不著,隻好睜著眼發呆。就在此時,房門突然打開了,陰風陣陣,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門口。

“誰啊!”

朱逸知嚐試喊出來,喉嚨卻像被堵塞住了,怎麼也無法發聲。黑影閃了過來,晃到了朱逸知的麵前,一道寒光照在了他的臉上。一把鋒利無比的水果刀,黑影人緊握在手裏,冷冷地看著朱逸知。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看清了那個黑影人的臉,滿麵死灰,爆凸的眼珠不時有紅色的液體流出,嘴一直裂到耳朵根!

黑影人抬起頭,仰麵大笑,但周圍卻鴉雀無聲。男人低下頭,看了朱逸知最後一眼,隨機將手中的利刃直直地刺了下去!

“啊!”

朱逸知驚叫出聲,發現自己還活著,隻是旁邊的枕頭莫名多出了好幾個窟窿,黑影依舊在瘋狂地刺枕頭,一副滿足的樣子,有可能是心理作用,自己居然聽到了旁邊仿佛有人在痛苦地哀嚎,隻是朱逸知再也不敢去探究了。。。

後來聽過聽自己的一個同事講,租住的那個小賣部超市以前是一家三口,在一天夜裏慘遭滅門,牆壁上噴濺大麵積的血,一家人脖子上都有深可見骨的刀痕,後來的房主應該就是他家親戚,不過這個房主老板娘也不是什麼和善人物,從她家搬走的房客大多是被罵著走的,後來朱逸知搬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樣,該退的押金還有答應退的網費,什麼都不給退,一副無賴的嘴臉。

當時自己告訴店主快搬走了,讓她把網線和暖氣撤了。女主人說讓再交三個月,走的時候就退還,可到了走的時候又說不能退,完全是那種潑婦的樣子,最後押金網費暖氣費,該退的大概有一千四百多元,一分都不給自己退,朱逸知特別生氣,於是就在店門外罵了那婆娘一頓。但他永遠都不想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也許冥冥之中,真的存在著一種我們人類還不熟悉的平行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