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的時候,奶奶就告訴我少走人煙稀少的道路,有狼膏子。當然,現在長大後,這話也不靈了,因為我老家是平原,哪裏來的狼?後來想想,有可能是奶奶怕遇到人販子,各種猜想都有過,可是,也許我遺留了最恐怖的一種結果...
事情發生在四川省的川東小學,因為學校是政府重點關注的,相對別的學校要晚一點,通常學生要到六點多才能下課。段鵬是五班的班長,每天都要鎖門,每次自己回去時天早就擦黑了。
不過還好自己有一個貼心夥伴,總是在校門口等他,兩人是發小,父母走得也近,幾乎每天都一塊騎車回家。
那是一個周五晚,打掃完衛生,已經是七點整了。一出門,劉華強就嚷嚷開,
“怎麼到現在才出來?我都等的急死了!”
段鵬騎到他跟前,招呼到:“唉呀,煩死了,老師又讓我打掃衛生,每次都這樣!誰讓我是班長呢!”
劉華強不傻,知道他是故意賣弄自己,就拋開話題,“趕緊回去啊!我娘今晚包了餃子,還等著咱倆回去吃呢!”
“啥!你不早點告訴我?”
劉華強猛瞪起車,朝他做了個鬼臉,“喂,你要是跟不上,我就一個人獨吞嘍!”
老式的自行車“咯吱咯吱”叫了起來,劉華強使勁地瞪著,不一會兒就躥上了天橋。段鵬在後麵努力追趕著,他力氣大,兩人的距離在慢慢縮小,很快段鵬也來到了天橋。
一陣很冷的風忽然刮了過來,與六月底的天氣顯得不是很融洽。隨即他便感覺頭很暈,眼皮直打顫,呼吸莫名感到困難,有些喘不過氣來!起初認為是著涼了,段鵬趕忙拿出了備用的棉帽,喝了幾口茶。原地歇了會,就繼續瞪著車,然而自行車明顯比之前沉重了很多,像拉了件重重的東西,上坡時更加吃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段鵬,你搞什麼名堂啊?還不過來?”
一輛車騎向自己,正是發小劉華強,他一臉不解地問起對方。
“你車是不是壞了?要不找個地方修一下?”
劉華強邊騎邊打開了話匣子,可就在他離自己十來米遠時,突然變了臉色,沒有血色的煞白臉,直勾勾的眼睛,他顫顫巍巍地指著段鵬背後,語無倫次地說到:“大鵬,你你你,後麵...”
此時的段鵬,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回頭看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發現。
“怎麼了?你說話呀!”
劉華強沒有說下去,眼前那個突如其來的灰色物體早就打破了他心底最後一道防線,一言不發就猛蹬車,往家裏趕去。
段鵬在他背後慢慢前進著,等他到家後已是九點多了。但讓段鵬想不到的是,剛到家就發了高燒,意識不清,家裏人起先是用老方法敷冰袋,用退燒藥,種種法子都試過了,依然沒有奏效。
“不行的話,我上街去請王大夫來看看吧!”
段鵬父親怕兒子有危險,準備連夜去十幾裏外的王大夫給他治病。父親才走出院門,劉華強父母就擁了進來,
“段雷,我家強子說大鵬好像拉了一個鬼,他怕被牽連,就沒敢跟大鵬一塊走,大鵬現在怎麼樣子了?礙不礙事?”
段雷隨即將兒子高燒不退的狀況告訴了他們。
“真是中邪了!”
兩家同時吃驚地大喊!
“沒事,我母親懂這行,我讓她給大鵬看看!準行!”
劉華強的祖母以前是主持祭祀的,對這方麵懂一些。
祖母走到段鵬旁邊,發現他眼眶發青,知道是中邪了。就去廚房取了個生雞蛋,在段鵬額頭上滾了一圈,隨後放到桌子上。令人驚奇地是,雞蛋居然直直地豎立了!
“還不快走!”祖母大聲怒斥,雞蛋搖晃了幾下,“鐺”的一下倒下來。祖母將雞蛋放進事先準備的開水中,煮了起來。隱約可以聞到陣陣惡臭,過了好久淡去。果然,雞蛋剝開後,整個蛋白都發黑,顯得格外可怕。
這以後,段鵬父親每天晚上都去接兒子,再也沒出現過類似的事情。不過,對於那天晚上的經曆,卻讓原本活潑開朗的段鵬變了一個人,總是擔心受怕,半年才緩過來。而那條出事的大橋,是當地居民自盡的集中地點,每年有想不開的人就回在那條大河裏輕身,久而久之,戾氣越發濃重,行人八字不穩的都會受到牽連。段鵬帶了一個小福袋,據說可以起到一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