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兩個夫妻,看的高潔跟羅慧茹的心裏酸酸的。
吃過午飯,戚銘軒哄著葉葉去午睡,等她睡著他來到客廳,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問,“說罷。你們有什麼話要問我。”
“銘軒,葉葉的病最近是不是有點加重了?”高潔沒敢直接確定她加重了,而是委婉的問。
即使在委婉,戚銘軒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不清楚高潔遇到了什麼。
“是不是她今天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
“她今天說她知道自己是個神經病,還說要是外界知道了你老婆是神經病,恐怕會被別人笑死。”羅慧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葉薇的原話告訴了戚銘軒。
不管怎麼樣,戚銘軒對於葉薇的病都有知情權。
聽了羅慧茹的話,戚銘軒猛然抬頭一愣,她怎麼會知道?她是不是聽人說了什麼?
“你先別想別人是不是跟她說了什麼,她這些天除了接觸你,就沒有別的人了,你應該思考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麼?”高潔最害怕的就是葉薇看到她的病曆本。
“不可能,你想的絕對不會,病曆本是天璽寫的,上麵隻寫了她普通的病症,至於抑鬱症之類的隻字未提。”他就害怕她會看到什麼,所以當時溫天璽寫病曆本的時候,就讓他做了假,把真的病例留在了溫天璽哪裏,假的拿了回來。
聽他這麼說,高潔也納悶了,那她會看到什麼呢?還是真的就像是戚銘軒想得那樣,她是聽到了什麼?
“我知道她看到什麼了?”回憶起那天自己給她換藥瓶的那個場景,他當時隱約感覺到背後有人,可是想到葉薇已經睡了也就沒多想。
可能就是那時她看到了吧?
可是就算她看到他給她換藥瓶也不會知道她是什麼病啊?他當時就把藥瓶給收起來了。
想著收起來的藥瓶,戚銘軒猛然起身奔著樓上的臥室去了。
見戚銘軒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了什麼,兩個人跟了上去,看著戚銘軒從保險櫃裏拿出的藥瓶。
戚銘軒一臉的悔意,兩個人就知道葉薇知道保險櫃的密碼。
“你為什麼不把它給扔掉,還要放進保險櫃了啊?”誰家把藥瓶放進保險櫃裏啊,虧他戚銘軒想得出來。
“我也不想的,當時我換完藥就接到公司電話要處理事情,我直接就去了書房,怕她突然向來就隨手放進了保險櫃,誰知道她能打開。”保險櫃的密碼他並沒有告訴葉薇,可她居然打開了。
高潔跟羅慧茹互視一眼,葉薇也不至於這麼神吧“密碼是多少?”
“是我們領證的日子。”戚銘軒坐在床邊,頭深深地埋進雙臂之中,雙手插在糟亂的頭發裏。
他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該用這個設密碼,就該用一個她不知道的數字。
羅慧茹跟高潔歎氣,他們男人都是這樣,密碼不是老婆的生日,就是結婚紀念日,還真是百年難得一換。
本以為戚銘軒這種高智商的人不會這麼幼稚,誰知道他居然也免不了平常男人的心思。
知道葉薇清楚的來源,三個人這次沒敢再家裏說什麼,叫來了傅東陵跟溫天璽,又讓溫天璽帶了一個專職護理過來,幫他們照顧著葉薇,五個人才出門。
他們去的是皇朝,這次為了提防葉薇知道什麼,連戚銘軒的專屬包間都沒有去,隨便進了一個普通的房間。
大家坐定,一臉的愁苦像。
“這次可怎麼辦?葉葉還那麼年輕,我剛才問過李醫生了,他說就葉葉今早說的那些話,那是加重的表現,他再一次的把自己給封閉了。”高潔緊皺眉頭,擔心的開口。
溫天璽攬著自己老婆,安撫的拍拍她後背,“銘軒,你這次真不該刺激她,就你說的那番話都夠她加重好幾次的了。”想著來的路上戚銘軒給他們說的昨晚發生的那些事,還有他們在病房裏的那些交流,溫天璽就頭疼。
戚銘軒一向理智冷靜,可自從遇到葉薇,就一切都不理智了。
戚銘軒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是說那些又有什麼用呢?
“現在葉薇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我們能做的就是告訴她,但是要避重就輕的說,這件事還得戚銘軒去做,你多哄哄她,隻要她開心了,把那個心結解開了就好了。”話說的倒是輕鬆,可是在座的都知道,那要是做起來是多麼的困難。
“這些事都好說,可是關鍵是葉薇那邊,我們現在誰都不清楚誘發她抑鬱症的誘因是什麼,這對症下藥都難。”高潔把大家都擔心的問題說了出來。
那天她昏迷的時候,羅慧茹是跟她說了一些話,可那些話無非就是說戚銘軒多麼多麼的不容易,說她這樣做太自私,還說他們都把她當朋友,她卻這樣拋棄她們,實在是不仗義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