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笑了,剛才是公主和奴婢們玩鬧呢。”
“是嗎,剛才小公主可是哭了喊疼的。”
“放肆,大膽奴才,瞎了眼嗎,這位公子是陛下請來的人,居然在此阻攔。”來接應溪蘇的老奴大聲嗬斥。來人製止的是皇上身邊的總管,取名長信。
溪蘇不再理會跪地的人,抱著羽馨離開,長信見狀對旁邊的侍從使眼色,將人把這群恃寵而驕的宮女拖下去,轉身將溪蘇引到景祥殿前。
推開殿門,正在議事的官員們齊齊看向門口坐在輪椅上的人,第一眼望去和那軒王妃倒有幾分相似,隻是有種異樣的感覺說不出,又是一身男裝,世間人有相似也是有的。
大臣們又見他直視皇帝,心裏為他捏了把冷汗。溪蘇懷裏還抱著昏昏欲睡的羽馨,羽馨嘟著嘴貼在溪蘇懷裏。溪蘇看見大家一臉吃驚,有些不解。
那景清見了溪蘇,快步到她麵前,顫顫的指著她懷裏的小人問,“她,她怎麼在這?”好像羽馨想惡魔一樣避而不及。
這話問的溪蘇很納悶了,奇怪的看著他,“殿外宮女和她拉扯,見到她哭便將她抱來哄著,怎麼了?”
皇帝放下奏折,望著她好一會兒,笑道:“你還真是奇人啊!這丫頭自從她父母雙亡尋回後,便跟旁人人不親厚,素來沉默寡言,也不開口說話。今天竟然任你抱著還笑的這麼開心,實在難得。”又揮手示意大臣們先行退下,“你們都先下去吧,朕有話和她說”。
“臣等告退”,大臣們齊齊地退了出去,景清有些不舍,不過還是乖乖的被景翎拉出去了。隻留下皇帝、溪蘇、懷裏的景羽馨和長信。
“馨兒,到皇爺爺這來!”
景羽馨聽了反而摟著溪蘇更緊些,搖頭不動。皇帝有些無奈,心裏疼惜她。景羽馨是大皇子的遺孤,年僅四歲。父母雙亡之後就沉默不言,很少與人親近,更別說笑了。見她喜歡溪蘇,心裏也替羽馨高興。
“去過聖火殿了?”
“是”,也不用敬語,長信在一邊輕輕提醒她,畢竟溪蘇身上可是肩負景國興亡的人,景帝搖頭表示不在乎,就免了她。溪蘇看皇帝一臉慈祥打量自己,心裏打定主意,早早的打斷他的念頭,“我決不入宮,即使我和他師出同門,也不可能,況且現在我們也不過是路人。”眼中的落寞看的人心疼。
“你這丫頭,朕話還未說,你就先堵朕的口。入宮,這小小宮牆怎能困住你,隻怕你入宮隻會是你困住他,而不是他困住你,想當年百合姬替你母親入宮,生下翎兒,便隨你母親去了,也罷也罷…”皇帝看著她,眼裏有些愧疚。
“陛下這樣大費周章的找我,不會是為了和我談論我母親吧。當年母親死後,我便對此一再遠離,想改變命運,想不到終究是逃不出命運的安排。躲了這麼多年還是被你找到了。現在該做的我都做了,留我一廢人在宮中又有何用”,一臉傲氣的看著皇帝。
“是啊,這麼多年,朕一直尋你無果,如果不是清兒,與你偶遇得你相助,翎兒對你也越發留心,朕隻會當你是他的師弟,怎會想到你是薔薇姬呢。不過……”皇帝想著留下她的理由,轉眼看到近來幾日連連戰敗的戰報,又想起景清對她的誇獎,轉了想法,“不過身為薔薇姬,不留你在宮中那是自然,但是現在景戴兩國戰事不斷,而景國一直吃敗仗,朕要你去當監軍,有薔薇姬坐鎮,其中意思你是知道的,隻要你贏了了這場戰,奪回失地,朕絕不留你。”
這一決定卻讓溪蘇錯愕,一時不知道要如何應對,愣愣的看著皇帝,“為什麼?”
“算你和朕的賭約,如何?”……
門外的景翎景清焦急地等著,景清是耐不住性子的人,來回踱步。離草和雷鳴看著他來來去去,看的眼花,又鬱悶著這逸興王爺為何這樣。他們哪裏知道景清心裏擔憂的要死,心裏覺得是上次家宴景帝問話才引來父皇對溪蘇的注意,生怕溪蘇不懂宮中規矩而觸犯了景皇,心裏不安愈來愈強。不多時,殿門打開,宮女抱走在溪蘇懷裏熟睡羽馨,溪蘇出來,袖子裏多了一份東西,又回頭看了景帝一眼,景帝哭笑不得,揮手示意溪蘇快走。
這是笑意才掛在嘴角,溪蘇一臉得意的離開景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