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棘手的問題讓東方林根本無法安心歇息,他索性披上衣服提起了短劍,去與外麵巡夜的人一同擔任護衛任務。
“東方師兄,你怎麼出來了?”披霞手握著利刃在來回踱步之間注意到了東方林,隨即開口問道。
自臨州一別後東方林還未和披霞過幾句話,他幾步走上了前去,問道:“披霞師弟,今晚是你守夜嗎?”
披霞搖了搖頭,:“今夜是雪山派和應龍堡的人守夜,他們兩派今日穿過毒林時走在隊伍後麵,因此精神相比其他門派要好一些,我隻不過睡不著就也出來看看。”
東方林見披霞話有氣無力,眉宇之間亦寫滿了黯然神傷,他知道披霞癡情至深,在與臨州的官霞姑娘分離之後就變成了這副樣子,難怪剪雲會他已有些像行屍走肉。
東方林頓了頓,問道:“披霞師弟,你怨她嗎?”
披霞慘笑一聲,:“怨誰,官兒嗎?怎會。她曾是我最愛的人,我們曾有過甜蜜快樂的時光,雖然如今不在一起但我隻會希望她找的那個男人能比我更加愛她。到怨恨,我隻恨我自己,怪我沒有能力能把握好一切,如果一切都可以重來的話,我絕不會再像這樣輕易的離去······”
從隻言片語中東方林聽出來,官霞姑娘已在披霞師弟的心中深深種下,想要這段感情從他心中淡去怕是難上加難了。
這時,剪雲帶著縫雪,吸岩,提風也迎了過來。
“東方師弟。”
“剪雲師兄。”
剪雲一邊環顧四周一邊道:“我看各派弟子對你提到的那個鬼堂好像或多或少都有些懼怕。”
東方林:“大家習慣了真刀真槍的拚鬥,第一次麵對這些如同鬼魂一般的神秘對手難免有些緊張。”
剪雲寬慰道:“千百年來,江湖中真正害人的隻有人們本身,何須去怕鬼呢。咱們能做的就是盡力守好今夜,那些鬼魅敢來便送他們去做真正的鬼。”
聽了剪雲的話,東方林稍稍輕鬆了一些,他握緊了手中短劍陪剪雲五人一同向周圍巡去。
在眾多正道人士休息的破屋中,有三個膽戰心驚的女子擠在了一間房裏。
“唐,唐玫姐姐,你就別賣關子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你,你趕緊吧。”平日不怕地不怕的彩兒在得知這附近可能會有“鬼魂”出沒時,頓時被嚇得原形畢露,緊緊依在了看似全然不懼的蕭曉身邊,可誰知蕭曉其實心中也十分害怕,隻不過還在強撐著麵子不好意思出來罷了。
唐玫起身看了看四周,聲道:“我們唐門位於川中,與其他門派相比較歸魂殿距離最近,所以有些事情也知曉的多了一些。據我所知,在歸魂殿剛剛崛起時曾有一個當地的門派不願它的聲勢蓋過自己,便盡率手下門人想要將歸魂殿一舉除掉。”
“原來在我們之前還有人來過,那他們後來呢?”蕭曉忍不住問道。
唐玫接著道:“聽族裏的老人,那個門派最終活著回去的隻剩下了兩個人,其餘全部死在了這裏。幸存的二人,一個如同中了邪一般每日隻知不停喊著‘鬼,鬼,鬼’,另一個則一句話也不,就像陷入了夢裏一樣。”
“呀!”唐玫剛剛完,彩兒扯大了嗓門不禁大叫了一聲。
“彩兒妹妹,不就是一個故事嗎,你嚇死我了!”唐玫的故事本就滲人,再加上彩兒的一聲尖叫這把蕭曉徹徹底底嚇了一跳。
唐玫強笑一聲,柔聲道:“蕭曉師姐的對呀,這隻是個故事,況且今日咱們有這麼多人,還有東方公子,剪雲,宇文望他們,彩兒妹妹你還怕什麼。”
事實證明,唐玫與蕭曉擔心的都錯了,彩兒並不是因為這個可怕的故事而發出了叫聲,而是因為唐玫在話的過程中,她在舊屋的窗外看到了一張煞白的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