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敘白相信薑青魚,既然那位能夠讓薑青魚信任他,所以,鍾敘白也選擇了相信。
薑青魚領著鍾敘白來到了那老人所在的的殿宇內,此處殿宇位於整座城的中央,正是那一夜行血祭之處。
隻是鍾敘白與薑青魚兩人進來時,那要殿內發生的事已經沒有半點痕跡,池中鮮血早早已經被一汪清水所取代,周圍的十二座銅人也歸於沉寂,隻是身上鮮血浸潤殘留的紅色還是那般刺眼。
兩人繞過前殿,直達後殿中,正看到那老人正在香案前焚香祭拜,兩人也不打擾,靜靜在一旁等候。
那老者禮畢之後,轉身對兩人說:“你們倆能來到此處也是有緣,也過來祭拜一下吧!”
兩人皆是一愣,畫像上的兩人與他二人可說是非親非故,或者說,與薑青魚才是真的非親非故,兩人不明白這老人是什麼用意。
不過鍾敘白很快想起師父也在祭奠畫像上的兩人,想必與師門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淵源,既是師門前輩,拜一下也無妨。於是便上前學那老人的樣子點香行禮祭拜,薑青魚見鍾敘白照老人所說做了,也是上前祭拜了一番。
老人在一邊看得笑意盈盈,忍不住地撫須點頭。
待兩人結束後,老人指著地上幾個蒲團讓他們坐下。
三人坐定,鍾敘白便立刻開口道:“前輩,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還請前輩指點!”
老人似乎對鍾敘白極為喜愛,笑著點了點頭,讓他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說出來。
鍾敘白得到了老人的回應後,立刻問道:“前幾日可是前輩在城中進行血祭?這血祭又是為何?”
“我還以為你會先問你的丹海是什麼情況,沒想到你會先問這個。”老人笑道。
鍾敘白心說,你這老頭行血祭,雖不是用人,但也害了那許多生靈性命,這般有傷天和的事說起來還當沒發生過一樣。隻是鍾敘白是絕不敢將這話說出口的,他與薑青魚的性命還捏在此人手中。
“小子,我知道你心中不忿。這事本不足為外人道也,但是你卻是例外,這丫頭能和你一起來到這裏,便是與你有緣,說給你二人也無妨。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多少年未曾與外人說過話了,有點話還真是不吐不快!”老人看著鍾敘白,一改之前的笑意,神色中流露著懷念、遺憾還有悲哀…
兩人看著老人,不知為何,兩人心中同時變得沉重。
過了一會,老人收起剛剛的神色,繼續說道:“我確實是那行血祭之人。至於為何,卻是說來話長了…”
鍾敘白聽著老人把前因後果娓娓道來,頓時明白了。
這老人名叫簡雲廷,三人現在所在的地方名為罪城,原屬罪州。隻是鍾敘白搜腸刮肚也沒想出來哪裏有一個叫罪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