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與程克南分開後,蘇品璿就一直沒見過程克南,有時候蘇品璿會專門去找李健仁希望能見到程克南,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歸,不知道是程克南故意躲著她還是別的什麼其他,而李健仁好像也察覺到蘇品璿對程克南異樣的情感,也曾想試著對程克南說起,可是每次看見程克南那散漫的個性就覺得不適合說出來,事情也就那麼發展下去了。
隻是蘇品璿好像並沒有因為沒見到程克南而有所氣餒。仍然一如既往的去找李健仁。
這天,當蘇品璿去找李健仁的時候,正巧程克南從趙徐徐那裏回來,順道去了李健仁那裏,蘇品璿剛進李府便瞧見程克南和李健仁兩人坐在大廳裏談話,頓時,心裏沒來由的高興起來,走進大廳,蘇品璿笑笑對程克南說:“你好忙啊,幾天不見人了”
“看看,看看,這就是女人啊,天天跑我這裏來,想見的人卻不是我啊!”李健仁可那件蘇品璿一進來就對著程克南說話,打趣著兩人。
“你這可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我天天跑來看你,你好意思說啊!”蘇品璿聽李健仁這樣說,心裏緊了一下,慌忙接口道。
程克南也不說話,看著兩個人逗著。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站起身,對著李健仁說道:“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先走了。”蘇品璿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一陣鬱悶,轉過頭發現李建仁正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蘇品璿急忙說道:“你看著我幹嘛!我突然變漂亮了呀!”
李健仁笑了笑說:“嗯~好像是漂亮了那麼一點啊,麵若桃花,終於像個女人了。春天到了啊!”蘇品璿瞪了一眼感慨的李健仁,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了。留下李健仁一個人在大廳裏仰天長歎。
上海三大家族裏要數蘇家最有權勢,生意不僅涉及了普通的茶葉,棉花這類的,其主要還有軍火,煙草。蘇家最大的軍火合盟同伴便是李家,而程家所涉及的軍火生意比較少,程克南在眾人眼裏雖然不務正業,整天花天酒地,可卻一直堅持不涉及煙草等生意,他覺得不應該聯合外邦來殘害自己的同胞,因此程致千也不在兒子門下摻雜這些。而對於軍火等生意,風險高,但卻利潤也大,在那時的舊上海,私自販賣軍火等同於將生命交給了閻王,稍不注意就會被逮著,立即槍決。程克南對於家族的事情雖說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寧願自己過著這樣頹靡的生活也不願去想那些東西。
第二天,程克南如實的將書本帶去了給趙徐徐,兩人聊了很久,似乎就在這樣的時刻趙徐徐才算是看到了與外麵傳聞不一樣的程克南,臨近晚上,趙徐徐登台唱歌,程克南還是坐在那個角落裏安靜的看著,時不時的兩人的目光會撞在一起,程克南笑了笑,趙徐徐便會轉過頭去裝作沒看見,不知過了多久,李健仁來了,對著程克南肩膀一拍道:“你什麼時候來的,都不叫我啊!”
“來了一會會了,先前在這邊有點事。”程克南轉過頭看了一下李健仁,又回頭看著舞台上的趙徐徐。李健仁拉過椅子坐下說道:“品璿最近一直在我那裏玩,你也不來玩玩。”
程克南不答話繼續喝酒,李健仁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拉過程克南的手說道:“克南,和你說真的,你不會不知道品璿的心意吧”看著李健仁過於嚴肅的表情,想了想,無奈的歎口氣道:“你覺得她對我有意思,我就一定要對她有意思麼?”
“那你也不能這樣不理不顧啊”李健仁好像有點激動。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程克南看著情緒波動的李健仁無奈的歎口氣接著往下說:“還是說,我應該言辭犀利的拒絕她,你不覺得我已經在逐漸避免與她相見了麼,要是她不是你朋友,我會抱著玩玩的態度。”李健仁從來就沒想過程克南會這樣說,消化了好一會兒,才放開程克南的手說道:“嗯~我明白了,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吧!”程克南點點頭,不再看李健仁。
等到趙徐徐唱完歌後,李健仁對著程克南說道:“我覺得,趙徐徐不錯,克南,你覺得我去追她怎麼樣?”趙徐徐這個名字是李健仁前一段時間打聽來的。程克南聽到趙徐徐的名字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李健仁沒注意程克南的表情,又重複了一遍:“我去追趙徐徐你覺得怎麼樣!”程克南反應過來,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又鬆了開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你是認真的?她是個舞女?”
“嗯~我很認真,舞女沒什麼事。”李健仁看了看舞台,笑了笑說道。程克南的臉埋在燈光下,看不清表情,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很煩,尤其是李健仁剛才說的話,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就往嘴巴裏倒。卻也忍不住出口打消他這個念頭:“你覺得,你們家老爺子會同意麼,不要說你父親,怕是你整個家族都不會同意。”
李健仁頓時高興的表情瞬間轉為黯淡,想了想又道:“我會說服我父親的,隻要能和她在一起,我覺得什麼都不重要。” 程克南從沒見過李健仁對一個女子露出這種表情,不禁有些心慌意亂。轉過頭裝作不在意繼續說道:“嗯~趙徐徐對你呢,有沒有表現過那種意思。”猶豫了良久,李健仁開口道:“我覺得她並不討厭我,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隻要我努力去追,我相信應該可以感動她的,克南,你會祝福我吧!”
“先追上再說吧。喝酒”程克南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沒給李健仁一個肯定的答案,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祝福他,他們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