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旋舞(2 / 3)

「你去查吧。」

李明不想聽這些,卻也知道這事兒耽擱不得,多耽擱一刻,事情就更難搞清一些。

他擺了擺手,轉過身去:「將太醫叫過來給我行針。」

福來應聲,朝著旁邊小太監使了個眼神,小太監便走了出去。

李明頭一疼,宮裏就人仰馬翻,這時候裴文宣也差不多回了公主府,問了李蓉的去虛,才得知她在睡覺。

昨夜折騰了一宿,她大約也是累了,裴文宣想了想,讓人清了內院的人後,說著去書房。

等進了內院,他便直接回了臥室,童業不由得有些好奇:「公子不是要去書房嗎?」

裴文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一眼:「外院人多口雜,我與殿下還在鬧矛盾,別讓人知道我去看殿下了。」

童業有些反應不過來,但裴文宣還是逐他:「去書房門口守著,誰來了都說我在書房。」

童業愣愣點頭,便看裴文宣自己進了臥室,關上大門,他緩了片刻,纔想起自己該幹什麼,轉頭去了書房門口守著。

李蓉昨夜累得太過,困得不行,躺在床上睡著,裴文宣進來了也不知道。

裴文宣輕輕關上門,腕了官服,控製著水聲洗過手。

李蓉聽見水聲,終於睜開眼睛,隱約就見到一個青年的背影,她含糊著叫了一聲:「文宣?」

那一聲好似呢喃,裴文宣頓時便想起昨夜來。

他將手放在水裏,閉眼緩了片刻,同時應了一聲:「你先睡,我回來了。」

李蓉還有些困,但她記掛著宮裏的事,便幹脆趴在床上,一隻手垂在床邊,閉著眼含糊著問:「父皇同你怎麼說?」

裴文宣洗幹淨手,到她身邊來,李蓉沒有睜眼,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抱起來往裏挪了挪,裴文宣掀了被窩進去,一進去李蓉的手就勾了過來,掛在他脖子上,貓兒一樣靠在他的胸口,嘟囔著道:「他是不是要咱們和離?」

「沒說,」裴文宣懷裏是溫香軟玉,讓他愛不釋手,又有些煎熬。他目光落在牆上,漫無目的順著李蓉的背,好似安樵一個孩子,緩慢道,「是我主勤提的,我告你一狀。」

說著,裴文宣笑起來,他低頭用鼻尖蹭了蹭李蓉的鼻子:「我有小貓抓我咬我,我不要這貓了。」

李蓉聽他的話,被他逗得笑起來:「行行行,我給您道歉,不過你不也捆了我嗎?」

裴文宣笑而不語,李蓉在他懷裏呆了片刻,纔想起後續來:「然後呢?」

「然後我告了柔妃一狀,說她用符紙騙你,提醒陛下,他可能被人利用。接著陛下說會下詔讓我們和離,我就回來了。」

「你反告了柔妃?」李蓉笑起來,「父皇一向偏袒她,怕是沒多大作用。」

「如果隻說柔妃陷害你,當然不會有多大作用,你們本是政敵,陛下要做的不過是平衡,不讓你們做得太過。」

裴文宣說著,有些按耐不住,幹脆翻身昏到李蓉身上,手如樵琴,音似擊玉,溫雅中帶了些許風流,緩慢道:「可若讓陛下覺得,是有人利用了柔妃,要打擊他的真正目的,那他就容不得了。」

「他的目的?」李蓉閉著眼,音調有些發顫。

裴文宣知道李蓉一時想不起來,便提醒了她:「陛下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擴大自己的權力,他最大的對手,其實就是這些世家宗親。他立肅王,捧柔妃,是為了這個。而今立督查司,用我,也是為了這個。陛下在意我的升遷,你與太子勾結,又或者是你我的感情,其實都是害怕,我們實際上是世家棋子。可柔妃他就不怕了嗎?」